“好囂張的小子。”
“囂張也得有資本,他敢來文淵醫館找事,今天非得吃大虧不可。”
“沒錯,那個大胖子男人,我聽說是萬豪集團的老總李萬豪,身價好多個億呢,連他都不敢在蕭神醫麵前放肆,這小子可真是找死。”
醫館裏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對秦木指指點點。
秦木置若罔聞,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雙手負在身後,淡定的很。
蕭文淵一直沒說話,對於秦木的狂妄言論,他心底也多少有些不悅,但長久以來養成的良好風度,還是讓他的心態能保持平靜。
再說,他是金陵聞名已久的人物,屬於上流圈子裏的人,如果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起了衝突,傳出去讓人笑話。
眼下的情況,交給徒弟張雲去處理,再合適不過。
張雲怒極反笑,一把抓起秦木衣領,就要往門外拽。可秦木身體卻一動不動,甚至連一絲搖晃的痕跡都沒有。
張雲一愣,又使足了全身力氣去拽,可秦木腳下好似生了根,就像一顆釘進地裏的鐵釘——
穩如泰山!
眾人頓時嘖嘖稱奇,連蕭梓萱的眼睛裏,都閃過一絲好奇和不解。
張雲雖不是滿身腱子肉的大漢,但也算的上身強體壯,卻連看似瘦弱的秦木都拽不動,真是奇了怪了。
“大哥,拉壞了衣服要賠錢的,我這件衣服可是很值錢呢。”秦木看著臉憋得通紅的張雲,淡淡說道。
那賤兮兮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嘲諷張雲。
“我他媽還不信了……”
“住手!”張雲又要動手,卻被蕭文淵出聲喝止了。“張雲,退下。”
蕭文淵是見過世麵的人,就憑剛才秦木的不動如山,他斷定,秦木絕不是普通人!
張雲狠狠地瞪了秦木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小兄弟,既然你說能治好這位先生,不如就現場替這位先生診斷一下,如何?”
蕭文淵站了起來,微笑道:“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如果小兄弟當真有這份能耐,那也是我的福分,正好有機會和小兄弟討教討教。”
“瞧瞧,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坐著給人看病,而你倆隻能站在後麵看。”秦木視線隨意的從蕭梓萱和張雲身上掃過,把二人氣得不輕。
秦木目光轉向李萬豪,“你要能信得過我,我現在就給你把這病治好。”
“信得過,信得過。”李萬豪連忙點頭,期待道。“小兄弟,你要真能替我治好,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不用,舉手之勞,又不是什麼大事。”秦木擺擺手。
眾人更加無語,蕭神醫都治不好的病,到你這裏成舉手之勞了,不吹牛會死嗎?
秦木指了指實木長桌,衝李萬豪吩咐道:“趴上去。”
“誒誒。”李萬豪如實照做。
“有銀針嗎?一根就夠。”秦木又衝蕭文淵問道。
“張雲,拿銀針來。”蕭文淵隨意吩咐道,饒有意味的打量著秦木。
要知道,望聞問切、對症抓藥都不算什麼了不得的能耐,但要想施針治病,卻非得有極深的火候不可。
這小子看起來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小,難道就會施針了?
蕭文淵心有疑惑。
很快,張雲就拿了一盒銀針過來,長短不一,粗細不同。
秦木隨手挑了一根中指長短的銀針,眼睛微眯,盯著李萬豪豐厚的背部,考慮下針的部位。
“哼!裝神弄鬼!”蕭梓萱頗為不屑的看著秦木,把秦木和電視上那些搞封建迷信的大騙子劃了等號。
“小子,調皮這一下你覺得快樂嗎?”張雲雙手抱胸,嘲諷道。“三歲小孩都知道,施針得脫了衣服,難不成你想隔著衣服施針?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庸俗!”
秦木目光一凝,右手突然閃電般伸出,將銀針朝李萬豪的背部、脖頸下方三寸處紮下。
秦木的右手並沒有離開銀針,而是不斷用拇指和食指轉動銀針,未過片刻,隻見從銀針尾端,竟然升起絲絲白霧!
而銀針的針體,也漸漸變為雪白之色,似乎結上了一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