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軒義正言辭地給拒絕了之後,卡蓮也沒再好意思說。
到了最後,兩個人就變成了純粹的拚酒,基本上說話聊天就屬於插廣告,大部分的時間,都隻是單純的勸酒喝酒。
“來來來,我幹了,你隨意!”
“我擦!你到底是幹嘛?你這杯子裏留的,是準備養魚兒呢?”
“你這大老爺們兒,還監督我一個女的?好意思嗎你?”
“切!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酒桌上就分敢喝不敢喝,不分什麼男的女的。”
“但是至少分要臉的和不要臉的!你這就屬於不要臉的!”
……
本身以為對方隻是玩兒玩兒嘴皮子,沒想到竟然如此能喝。
兩個人是你一瓶,我一瓶,絲毫都不示弱,仿佛在捍衛自己國家的尊嚴一般。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苦戰,最後,體力略勝一籌的林軒終於是笑到了最後。
“我告訴你,和女人喝,老子就沒輸過!”
林軒看著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根本起不來的卡蓮,滿臉的豪氣。
隻見他單手叉腰,一隻手舉在頭頂,朗聲唱到:“想當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先生,先生?”不早不晚,一個瘦弱的、扶著眼鏡的服務員,怯怯地來到了林軒的身前。
“怎麼了?”對於自己的即興發揮被打斷,林軒表示格外得不滿:奶奶的,長著四隻眼睛是讓你出氣的嗎?這個時候不會鼓掌嗎?
說好的鮮花呢?說好的掌聲呢?
“先生,那個,老板讓我過來問一下,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現金?
林軒猛然間驚醒,下意識問道:“這個女士剛才不是去吧台結過賬了嗎?”
他可是明明看到卡蓮剛才徑直走到吧台過去的。不是去結賬,還能去幹什麼?
“額,是這樣的。這位女士剛才說,她喝多了。如果待會兒結束的時候,她不行了,您會負責把賬結了。”
“哎呦我擦!”林軒真是一臉黑線。
外國人民也如此之坑嗎?
說好的信任呢?
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有一點最起碼的信任?
啊啊啊啊啊!
“總共多少錢?”林軒掏錢包的時候,不忘弱弱地再問了一句:“真的沒有說別的了嗎?你們確定嗎?”
“嗯?”服務員一看就是個兼職的學生,本就氣場不足,被林軒這麼反複問著,也有些懵。
他一隻手頂著腮幫子,頭作仰首觀望狀,嘴裏喃喃地說道:“讓我想想哈。”
“就是,想想想想。”林軒一看有門兒,趕緊停止了動作。心說,這麼個膚白貌美的美女,說什麼話你肯定記得住吧?
老子剛才和她吵架的時候,那說的每一句話,心裏可都是有內存給專門劃區域存著的。
“啊,對了,她還真說過來著,我剛才給忘了。”兼職學生害羞地衝著林軒笑了笑。
“哈哈,沒事沒事,人之常情嘛。”林軒大度地擺了擺手:“是不是說賬目的事情來著?我就說嘛,請我吃飯,不可能……”
“嗯。”兼職學生接著話頭就說了下去:“對。美女說,請你吃飯,不可能讓你白吃的。掏點錢是應該的。你們倆誰跟誰啊!”
說完,笑嘻嘻地看著林軒,仿佛完成了一個極為艱難的任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