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山上,影煞拿著一株“草”交給疏影影,疏影影很是歡喜,這是他這麼長時間唯一一次看到她笑的如此輕鬆、開心。
“這草長得真是好看,看這葉子綠的醉人。”
“這那裏是草,這是一株猴麵蘭,它開的花像極了猴子的臉,隻開一朵就滿屋芳香。”疏影影顯然很喜歡這花。
這家夥連疏影影喜歡蘭花的事都知曉,趙瑞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影煞,應該不可能,他隻是個侍衛,而且這麼老,又老又醜,影兒才不會看上這種人。
“走,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趙瑞拉起疏影影的手就要走。
疏影影卻道:“我要把它先栽好!”
“好,我來幫你!”他的目光溫和、內斂,傾盡人性中最溫柔的一麵,隻為你在我麵前醉心一笑。
影煞識趣的離開,他現在越來越討厭這個秦王,完全疏影影的跟屁蟲,在她麵前他完全是另一個人。
兩個人拿了花盆,有丫鬟拿來上好的肥土,趙瑞卻說不好,“種植蘭花要選鬆下土,在鬆樹林中,撥開上麵的落葉,選底下黑色的土和腐爛的葉子,選這樣的土花才長得最好。”
兩人又去了鬆林,娶了“鬆下土”,將土放入盆中,再種上花,澆上水,這些風景都格外的甜蜜,疏影影看他認真的樣子很享受,泥抹在臉上也不知道。
她淺笑,如雲彩中透出的一縷陽光。她拿出手絹想要幫他擦掉臉上的泥汙。他抬起頭,對她傻樂,如一個大孩童一般笑的天真、無邪。她的笑更甜美,“你看你,弄得滿臉都是泥土。”
他抓住她的手,“讓我們重新開始!”
開始?她和他有過去嗎?以前,她隻是當他是前世留下的麻煩,她從未認真的審視這個人,今日他說這樣的話她不知該怎麼回答,但覺心中暖暖的。
情是什麼?愛又是什麼?前世的記憶讓她冷眼這世間的情愛,她的心從來就是死的。
趙瑞見疏影影不語,以為她還記恨自己或是記掛他人,沒關係,慢慢來,他有的是耐心,若這一世等不到,他就等來世。
“走,去見我們的老朋友。”
“別急,洗了臉再去。”她依舊平淡如水。
兩人並肩而行,來到了一處偏僻地方,這裏疏影影曾經來過,段宇曾經研究的那些奇怪的武器就在這裏。
走進院子,一女子手搭在琴上,卻並未撫琴,她目光空洞,好似空氣中演繹著一場悲歡離合,吸引的她忘記了一切。
疏影影走進,才確定這個女子就是墨酒,她輕撥琴弦,那刺耳聲音將墨酒拉回現實。等她站起來,疏影影才發現墨酒身形的變化,原來她已有身孕。
墨酒迎著疏影影的目光,“才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如何能夠顯懷,那是因為懷孕的女子太過瘦弱,弱的如紙人一般,一陣風就能吹走。
“誰的?他不能這樣對你!”墨酒的樣子讓疏影影震撼,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將她痛扁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