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柸?? 危險萬宗(1 / 2)

鄭綰覺的遺忘過去的事本就是傻的表現,但卻沒想到自己會傻的這麼徹底。她終於低下頭,小聲地問:“哎,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然後她瞟了一眼周圍,看到的是朱翊鈞一臉的不可思議,甘鬆的目瞪口呆和太醫們齊刷刷跪下去的驚惶萬狀。

在甘鬆的一番探查下,所有人不得不承認鄭綰醒是醒過來了,但卻失憶了。當然,並不是全都忘記,至少她還記得行刺的那一瞬間。

朱翊鈞看著鄭綰的眼睛,總覺得醒來的鄭綰有些不太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他還未想明白。

這時有人來報,隱大人回來了。

隱自朱翊鈞登基以來便跟隨左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甚至連他的身份也是撲朔迷離。

鄭綰看到隱走進來,那些禦醫便識相的退了出去,而甘鬆卻如狗皮膏藥般貼在凳子上,順手倒了一杯茶,倒不難看出他們兩個和萬宗的關係。

“查的怎麼樣?”朱翊鈞緊緊盯著隱,手心竟然不自覺的出了汗。鄭綰莫名其妙出現刺殺他,他不相信是為了五年前房子被燒而來的報複,那就隻能說明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所以他派隱去查鄭綰近幾年的消息,可如今又有些怕聽到不想聽的,畢竟當年這個女孩是那麼善良。

查?查的是她嗎?鄭綰將目光移向隱,她也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隱立在朱翊鈞身前,拱了拱手說:“回公子,屬下無能,已經將所有相關人都查了一遍,可......”他遲疑一下,瞄了一眼鄭綰,發現她也在看著他,匆匆收回目光,接著道:“這位姑娘的事情幾乎無從下手。”

甘鬆搶在朱翊鈞前頭,有些驚訝的說:“無從下手!這麼神秘!”如果不是隱警告的看了一眼他,他一定會繼續哇哇大叫。

朱翊鈞露出一個苦笑,道:“果然,這些年都變了。”似乎對鄭綰說,也似乎是對自己說。

甘鬆看看朱翊鈞又看看鄭綰,摸了摸腦袋,誰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隱也略有所思,坐下來,將甘鬆倒的茶水,一飲而盡,才說:“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鄭綰心中一樂,這麼說,她還是能多多少少知道些自己身世的,道:“隱,你快說。”語氣中不難聽出有催促之意。

大概沒想到鄭綰會這麼叫他,隱的臉上有些不適應,說:“姑娘,還是叫我隱公子吧。”

鄭綰嫣然一笑:“名字隻是個稱呼而已,為什麼要那麼生疏呢?”

朱翊鈞這時才發現,原來鄭綰不一樣的地方便是眼中的笑,現在的她,笑發自內心,而那天的笑,竟然不達眼底。

隱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鄭綰糾纏,或許她說的對,名字隻是個稱呼,至少她叫自己的名字,他並不討厭。轉而對朱翊鈞說:“她確實是五年前的小姑娘,自小被人收養,一直生活在大興以北的冬青林中。五年前,因為公子的出現,那裏的院子被燒,而她也被收養的人帶離冬青林,此後便如同消失一般,再無消息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