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香囊,想想也隻有萬宗靠近過自己,難不成是他?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搖搖頭,看起來這香囊價值不菲,還是放進懷裏,以免惹來是非。
“早知道你不會成功。”在回過神來,一位老者已然坐在了對麵,說話的語氣有些生氣。
鄭綰心下了然,看來老者是知道她要刺殺萬宗的,這樣也好,她正愁找不到答案呢。便故作鎮靜的說:“成功怎樣?不成功又怎樣?”
“嗯?”孟九顯得有些詫異,問:“怎麼?才幾天未見,竟然改了性子。”
難不成自己和以前的變化很大嗎?她聳聳肩說:“無所謂,我隻是不想殺人了,主人去哪裏了?”
孟九的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精光,道:“主人近日也該回來了,既然沒有成功就先回去,否則會惹他不高興。”
鄭綰點了點頭,想也沒想便哦了一聲,和主人見麵,她還能裝作沒有事嗎?真不知道收養自己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也像這個老者一樣,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孟九見鄭綰一副思索的樣子,安慰的說:“小鄭綰不用擔心,主人那裏幹爹已經替你打過招呼。”
“幹爹?!”鄭綰一驚竟然有些破音,瞪大了眼睛看著老者。
孟九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責怪她的反應,但還是耐心的說:“雖然主人有些生氣,但念你是為他報仇心切,卻也消了不少氣。其實,幹爹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畢竟還小,又是主人一手帶大,想讓他接受你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鄭綰詫異的看了一眼孟九,試探的問:“幹......幹爹你說的什麼接受,是什麼意思?”
孟九看向鄭綰語重心長說:“在幹爹這裏不用不好意思,慢慢來不要心急,畢竟你們還有十三年的感情。”
鄭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琢磨怎麼回應老者。這位老者說的在明顯不過,她喜歡主人,為了主人而來刺殺萬宗。如果萬宗知道這個答案,該是什麼表情?
奇怪,她怎麼這個時候想起了萬宗呢?
也就是這一低頭的瞬間,孟九覺察出問題,眉頭一蹙,厲聲道:“你有什麼瞞著我?”
鄭綰輕咬薄唇,小心翼翼的道:“我失憶了。”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傳在孟九的耳朵裏那就是個晴天霹靂,猛的站起來,甚至將桌子掀翻,飯菜灑落一地。
“哈哈,果然還是我贏了。”孟九突然的笑聲顯得那麼蒼涼,他一直緊盯著鄭綰的眼睛有些發紅,讓她心裏有些發毛,直覺告訴她,這個老者現在很危險。
才跑到門口,便被幾個人蒙臉之人抓住。
走到宮門口的朱翊鈞三人突然勒住馬,再用力一夾馬腹,轉了回去。
酒館裏早已經恢複了平靜,朱翊鈞三人進來的時候,掌櫃的伸著手向他走來,被隱擋住,隻好哭喪著臉說:“客官,你可回來了,地上的碗具可是您那位朋友打翻的,錢也沒付便走了,您看我們這是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