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熟睡中的鄭綰隻覺得有人扶上自己的額頭,才剛安穩的睡沒有一會,所以這個時候被打擾很不情願,不耐煩的伸手去扯,卻真的抓到了一雙手,很細膩,卻也很結實。
猛的睜開眼睛,“仇大哥!”驚呼之間卻已被仇人木捂上嘴巴,這才想起來這裏是皇宮,神色一緊。看著周圍陌生的擺設,想了半天,才隱約想起昨天朱翊鈞有說‘翊坤宮’,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仇人木穿著夜行衣,臉上依然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做噩夢了?滿頭的汗。”
“沒事了。”鄭綰笑著坐起來,已經很久沒看到仇人木了,其實心裏早就原諒他當初的決定,因為進宮前,她真的一直感覺到有人在暗中保護她,清新的藥草香。或者她一直就沒有明白他的苦心吧,畢竟生活在一起十二年,她不相信他會害她。
看著仇人木俊美的臉龐,她總是在想如果將仇人木放進青樓,一定是女客後來者居上。拚命的搖頭,趕緊將這個邪惡的念頭從腦袋裏去掉,嘟嘴之時,正好親上仇人木的手,臉上一紅,她怎麼忘了這茬了。
仇人木將笑容放大,手從鄭綰的嘴上拿下來,看著鄭綰嬌羞的模樣,他突然發現他的心跳的好快。幹爹說的不錯,她終究會長大,自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鄭綰有些疑惑的問:“仇大哥,你怎麼會來皇宮?”
仇人木看了看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道:“這是解藥,能解奇毒。”剛說完,看向門外,摸了摸鄭綰的頭發,轉身越窗而出。
正在鄭綰納悶時,門被敲響。
“鄭姑娘?”
一聽是隱的聲音,鄭綰拍了拍心口,趕緊回應道:“隱,我在的,有事嗎?”
“我......我沒事”門外的隱一瞬間種想拔劍刺自己一刀的欲望,這根本就不是他啊,僅僅就是說了句話,他已經手無足措,想好的話竟然有些遲疑,又繼續道:“我隻是......隻是......隻是......”隻是半天也沒隻是出來,懊惱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不爭氣的嘴。
鄭綰等了半天,見著一點動靜也沒有,起身查看,哪還有一點隱的影子。奇怪,這家夥是怎麼了?看來得告訴朱翊鈞關心一下自己的兄弟了。
再回身,發現桌子上滿滿一杯水,今天的人怎麼都舉止反常。
回到床上,鄭綰將紙包打開,能解其毒,指的應該是朱翊鈞的毒吧。裏麵有一粒小圓球,看來這就是解藥了。隻是她有些不明白,既然朱翊鈞是仇人木的仇人,為什麼他卻冒死前來相救呢?使勁搖了下頭,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但不管怎麼說,先救朱翊鈞要緊,甘鬆也說過,日子越久,他就越有危險。
將藥球拿起來,仔細端詳半天,用指甲輕輕將藥球挖掉一塊,掉在被子上,再拿起來時,已經毫不猶豫的放進了嘴裏。
對不起仇大哥,我隻想讓朱翊鈞好好的活著。
一大早,閉關的甘鬆被隱叫出來,理由是去叫鄭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