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其實郝老頭已經從我的話語中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臉如死灰一般的癱坐在一旁了。
我笑道:“郝老頭,跟老情人和女兒團聚,是好事啊,你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郝老頭苦逼的說道:“什麼好事啊,完了,我這下該怎麼辦才好,還是去鄉下躲起來吧。”
阿爺也是看戲不怕台高的笑道:“已經來不及了,再說了警方已經知道了你的下落,怎麼會輕易的讓你溜走?別人可是一國元首之尊,你這樣放別人鴿子,不太好吧?”
我也說道:“是啊,再說了,你就算不願意見老情人,難道你不想見一見你女兒?畢竟是你的親骨肉啊。”
郝老頭一聽這話,臉色又好轉了許多,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他沉思了一會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一拍大腿,說:“罷了罷了,反正是我自己造下的孽,躲也不是事兒,見就見吧。不過咱們先要把這裏收拾幹淨了,才好接待客人。”
昨晚這房子裏跟鼠群一番大戰,留下了無數的老鼠屍體,加上那些老鼠留下的屎尿,這棟樓真是惡臭難當,必須要仔細的打掃一番了。
至於那個妖魔的事情,雖然阿爺和郝老頭怎麼都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但好在我沒事,那妖魔也一定灰飛煙滅,不會再鬧騰了,也就此作罷,不再去理會了。
郝老頭打電話叫了幾十個徒弟過來打掃房子,當然了這些徒弟都隻是他收取學費的搖錢樹而已,根本沒有從他這裏學到什麼有用的真本事。
而他手下真正有本事的四大弟子,其中一個孫德海已經在嶽鍾麟生祠那次事件中犧牲,剩下三個被他派到外地辦事去了,暫時都回不來。
有郝老頭的徒弟們打掃房子,也讓我們三個樂得清閑。
我和阿爺吃過了早飯後,在出租房裏跟郝老頭商量,這裏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完事了,我和阿爺也該走了,長久的留在這裏也不是事兒。
不過該看的最後一場好戲,我們還是不能錯過的,今天下午感人的一家團聚,必須要在場。
郝老頭歎氣道:“你們想看就看吧,不過到時候還是給我們留一點私人空間,畢竟我們幾十年沒見,還是有一些悄悄話要說的。”
我嗬嗬一笑,說道:“那是自然,等你們見過麵後,我和阿爺就告辭了。”
阿爺好奇的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敢見她們母女兩個呢?”
郝老頭想了想,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當年喝醉了酒,一夜留情而已,至於其中的細節不方便說。總得來說,雖然我當年救了她父親的命,但畢竟我隻是華夏來的一個風水先生而已,他們那種大家族是很講究身份血統的,自然不會允許我們倆在一起,所以在她父親的反對下,我們也最終沒能在一起,這些年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兩個人,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們母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