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來到紅塵酒吧,這裏熱鬧喧天,都是那些都市的男男女女,為了慰藉自己內心的寂寞,他們寧可將夜晚奉獻給酒精。
我一個人坐下,在吧台要了一杯雞尾酒獨自喝了起來,旁邊有一個酒吧小妹向我靠過來,“大哥有煙抽嗎?”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多也就18歲吧,”
“誰說的?別人都說我麵嫩,其實今年都已經20了。”
我一聽這話,“真看不出來呀。”
“可不是嗎大哥,給個煙,借個打火機。”
我隨手掏出了煙,順便也幫她點上,“小妹妹,有什麼想不開啊?跑到酒吧來買醉。”
“大哥哥,人家今天失戀了,想找個男朋友,哪怕臨時的也行。”
我一聽,哎喲,這不是在勾引我吧?自己可不是那種人,還有要事在身,那些妖魔鬼怪還沒搞清楚,但出於禮貌還是幫她點了一杯紅酒。
兩個人相視一笑便碰杯,當四目交接的時候,借著酒吧昏暗的燈光似乎透進了她的瞳孔,那瞳孔和普通人不一樣,正常人都是黑色或者褐色的眼眸,如果是西方人,瞳孔很可能是藍色或灰色的。
但這個小女孩的眼白部分顯得很假,黑色的部分顏色濃重,竟然看不到任何分叉,就是那瞬間的表情似乎讓女孩捕捉到了,她麵部稍顯不自然,於是趕快喝紅酒來掩飾。
在吧台抽起了煙,看到她寥落的樣子我微微一笑,衝著酒吧裏喊道,“兄弟在給她上一杯。”
小酒保動作利落,滿麵堆笑地將酒杯放在麵前。
我說,“小妹妹,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你查戶口呀,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這樣,吃過了就想跑。”
我尷尬的笑了笑,“大哥哥哥絕不是這樣的人哦,認識一下吧,我叫喬一毛,來到邯鄲時間不長,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周小妹。”
“好名字。”我不禁擊節讚歎,趁著她喝酒,我用側臉看了一下她的脊背,那雪白的皮膚一點血色也沒有。
“你知道嗎?從前我天天都來這個酒吧,直到認識了那個臭男人,他大我十歲。”小女孩說話好像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在她身上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感。
我一聽,呦嗬,有故事,“說來聽聽。”
“好幾年前,這個臭男人突然間坐到我麵前,那天他說,小妹妹你抽煙嗎?我搖搖頭,但是他硬給我點上,後來也幫我點了一杯紅酒。”說完她苦笑著搖頭,表情似乎非常悲傷。
我仔細聽著,順口對酒保說,“再來一杯威士忌,一杯紅酒。”
小妞感謝似的衝我微笑,“就像這樣,那天一杯接著一杯,我記得,一直喝到了淩晨兩點,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起來的時候我在酒店,床單都是紅色的。”她衝著我擠眉弄眼的笑,但我看得出來,笑的很尷尬。
我當然理解,畢竟也是過來人嘛。
“直到三年前,這個男人說要去南方做生意,他沒有錢。”周小妹的臉上一片寥落之情。
“然後呢?”我關心的問。
“那天晚上他把我約到城東的水泥廠,說帶我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那天晚上,他把我賣給了水泥廠的老板,換了5萬塊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