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孟家出來感覺到無比的義憤,在腦中不斷整理著各種細節,這個時候用手去掏口袋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沒開機。
tnd,肯定有很多人給我打電話,果不其然,至少有16個未接電話,甚至還有市局秦局長打來的。
我馬上回撥過去,局長顯得非常沉重,急促,“你小子在哪兒?”
“局長,我正在公安家屬區。”
“你已經知道了?”
“是,剛剛去現場看過了,我知道這是違反紀律。”
領導往往是可以體諒下屬的,他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你現在馬上到刑偵大隊來。”說完就掛斷電話。
我馬上打車趕往刑偵大隊,局長正在召開黨委擴大會議,市裏來領導了,一個專案組剩下的四名幹將全部死亡,這在本市絕對未曾發生過。
同時也引起了更高層重視,甚至公安部也限期破案,會一直在開,像我這樣的小角色自然不能進入會場,隻能一個人在外麵徘徊等待。
我覺得很煩躁,躲在廁所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希望借此刺激一下頭皮,看看能不能夠想起什麼細節。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漫長等待之後,會場的門終於打開了,我急急忙忙走過去,看到秦局正和一些領導模樣的人一一握手。
我隻能忐忑地站在旁邊,等把一幫人全部送走,秦局側眼看到了我,用手指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我跟著他屁股後麵一起回去,關上門之後,他把一個文件夾扔在桌上,“坐,聽說你在底下的派出所?
“是秦局。”
“說說你這次的信息來源,怎麼會追蹤那個女人一起到那片荒地,其間又發生了什麼?”
當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他隻是一具活屍?那局長會怎麼看我?
但如果不照實回答又怎樣度過難關呢?我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是這樣局長,前天晚上我去酒吧,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突然坐到麵前,我請她喝了幾杯酒,她跟我談起了前幾年的幾宗失蹤案,當時對方並不知道我是轄區派出所的警員,說著說著說漏了嘴,我覺得她和犯罪集團有聯係,當時這個女人告訴我有個地方埋著屍體,而且她當時喝多了。”
我頓了一頓,這個時候腦子打結,tnd,現在到底在幹嘛?眼前可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後來我想送她回家,因為開的是單位的公車,所以我謊稱沒有車,直接跟她打了一部的士就去了那裏,走在荒地上,我想套更多信息,引起了這個女人的警惕,最後她給我指出了幾處地點,沒想到我一不留神這女的就溜了,再也沒出現過,回來之後思量再三,就找到了在專案組的同學郭明,當天我們一起去的,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說完我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秦局,一點移開的意思都沒有,我知道,刑偵人員最會察言觀色,他們會從犯罪嫌疑人的眼神表情中找到一些可用的信息,從心理學上來講,凡是說謊的人,目光遊移不定,所以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