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一個離開的人都沒有,大家圍坐一旁重新推敲細節,但我卻陷入了困擾,坐在一旁回憶一切的發生。
回到刑偵隊感覺一切都變得陌生,我很難自圓其說這一切是怎麼發生?怎麼發展的?怎麼變化的?
在大家的心頭都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尤其是老陳看到我極不自然。
晚上秦局打來電話,一看表已經晚上8點,這麼晚了過市局幹嘛呢?
我開著公車去了辦公樓,一進去就看到老陳正坐在秦局對麵,兩個人目光嚴峻一言不發,看起來已經討論了很長時間。
我喊了一聲報告,便默默地走進來站在桌前,秦局目光殺人一般,“喬一毛,你重新回憶一下案件的細節,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
我知道,這代表著不信任,但實在無法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來,否則馬上會被關精神病院,更不要說給同事們報仇。
“局長,我說的句句屬實,蒼天可鑒。”
“警察講的是證據,你提供的這些細節,有沒有第三方可以證明?”
我搖搖頭。
屋裏的空氣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我死死盯著秦局和老陳,他們每次呼吸都好像代表著不信任,“喬一毛,案件上麵非常重視,有鑒於你和郭明的關係,還有一些話我們有待鑒別,現在通知你,現在起停止一切職務,配合專案組將案件查清楚,這段時間你不能執行公務,隻能待在專案組的拘留室。”
我的媽呀,我的頭腦一陣閃電,難道被隔離審查了,這是最壞的結果,倒不是害怕遭罪,人不能出去就沒辦法查案,再說,剩下的民警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劫難,凡是查到一點眉頭的,用不了多久都會非正常死亡。
我猛的咽了一口口水,“秦局,我從警多年,自認為對得起國徽,對得起警徽,對得起領導的囑托,郭明是我同學。”說到了這個名字。
秦局突然敲起桌子,“說說你和郭明的事兒,我聽說你們在大學的時候關係並不好,還因為一個女同學曾經劍拔弩張。”
這句話立即讓我無言以對,作為一個老刑警,當然懂得合理推測,如果說我是因為感情困擾殺害郭明也是可以說的過去了。
我一時語塞,老陳也接過話頭,“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麼多年來你從來沒有釋懷,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這輩子我天不怕地不怕,身為一個警察,最害怕的就是被身邊的人誤會,“沒有,當初我和郭明確實曾經爭奪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已經嫁人了,我也是從戶籍科老魏那裏聽說郭明當上了專案組的組長,我並沒有刻意去找他,一切事發突然,我也很意外,發生這一切,我覺得有責任將罪犯繩之以法。”
交給其他的同事吧,你把配槍交出來,執法證交出來,然後去拘留室,把一切再回憶回憶,看看還能不能提供一些新的信息。”
當時我隻覺得天旋地轉,秦局打了個電話,五分鍾之後辦公室走進兩名民警直接帶著我出去了,雖然沒有直接上銬子,畢竟是自己的人,這輩子一直開警車,頭一次坐在後麵有鐵欄杆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