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在二皇子眼中,自己日後真的甘願隻做一個太平王爺,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見安冉嬉皮笑臉的樣子,蘇清怡心中莫名的閃過了一絲厭惡。

看來這皇家的兄弟幾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蘇清怡在心中暗暗的咒罵了一句,隻是臉上仍然是溫婉如初。

不過自己現在和大皇子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若是讓自己這輩子還要嫁給他,蘇清怡寧願用一根白綾勒死自己!

安冉的眼睛中閃過一抹探究。

眼前這位蘇大姑娘,到底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還是在詐自己呢?

若說她是在詐自己,那她又憑什麼斷定自己一個“宮人子”,會有爭奪那個至尊之位的勇氣呢?

若說她是真的知道……

不,不,這絕對不可能,就連蘇將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不過一個閨閣中人,又如何能探知這件事情呢?

“二皇子既然不肯說實話,那臣女也就無能為力了。”

蘇清怡挑了挑眉毛,一攤肩膀,頓時就變成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跟之前那個冷靜自持的大家閨秀簡直是千差萬別。

“大姑娘說的如此篤定,就連本皇子一下子都被大姑娘的架勢給唬住了……看來剛剛本皇子還是小看了大姑娘,這種話從一個閨閣弱質嘴裏說出來,讓本皇子心中確實……嗬嗬,這麼說吧!”

安冉輕笑一聲,眼睛緊緊的盯著蘇清怡,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我非長,更非嫡,我的母妃更是宮女出身,身後也沒有半分助力……不知道蘇大姑娘從哪裏看出,本皇子竟然會覬覦那個天下至尊的位置?”

窗外的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的下著,一點都沒有要停歇的跡象。

“德妃娘娘宮女出身又如何?二皇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子!世人都雲,母隨子貴,若是二皇子能夠入主東宮,甚至將來榮登大寶,那德妃娘娘無論如何都會是聖母皇太後,到時候,又有誰會在意德妃娘娘的出身呢?”

蘇清怡自以為這話說的高明無比,但豈料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侍琴的敲門聲:“大姑娘,您是在跟奴婢說話麼?奴婢怎麼隱約聽著您在說話呢?”

這將蘇清怡和安冉都給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我剛才不過是讀了一首詩,現在也要睡了,你就不用進來伺候了!”

蘇清怡說完這一句,便慌忙的將桌子上的燭台“忽”的一下吹滅了。

門外的侍琴雖然感覺有些詫異,但是大姑娘既然都這樣說了,而且屋裏燈也已經熄了,那自己著實沒必要再進去打擾大姑娘了。

故此侍琴隻隔著門輕應了一句:“是。”

過了一會兒,果然沒再有聲音響起。

蘇清怡和安冉不約而同的長籲一口氣。

此時的屋子裏已經沒有了燈光,隻是映著窗外的月光和白雪,倒也不失明亮。

安冉深深的看著月光下的蘇清怡,心髒竟不由自主的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