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侍棋眼睛一轉,便明白了。

侍琴侍棋比蘇清怡要大上一些,對這種事情自然也是早早的就知曉了。

“啊!”

蘇清怡低聲驚呼,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侍棋趕忙柔聲安慰道:“大姑娘不要怕,您這是真正要成為‘大姑娘’了呢!”

蘇清怡抬起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侍棋問道:“我,我這不是得了病要死了麼?嗚嗚嗚,侍棋,我好害怕呀……”

“不是不是,大姑娘不要害怕,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過程呢,我和侍琴姐姐也經曆過這遭兒,隻是瞞著您沒讓您知道罷了……”

侍棋柔聲說道:“大姑娘可真勇敢,奴婢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簡直嚇了個半死,一直哭一直哭的,可丟人了呢!大姑娘真的很勇敢,奴婢心裏佩服著呢!”

“真的麼?”

蘇清怡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說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我,我……”

“我”了一大頓,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侍棋眼球一轉,就明白了蘇清怡現在的想法,所以急忙哄道:“大姑娘放心,這件事兒啊,奴婢誰都不說!隻不過這事兒侍琴姐姐肯定是瞞不住,一會兒奴婢跟她悄悄兒的說說,保管不會讓她取笑你!如何?”

侍棋話音剛落,侍琴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要和我說什麼呢?”

侍棋給了蘇清怡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一把拉過侍琴,在侍琴耳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侍琴這才恍然大悟。

在侍棋的耳邊輕聲耳語幾句,侍棋會意,急忙出了臥室。

侍琴則是笑眯眯的來到低著頭的蘇清怡身邊,柔聲說道:“大姑娘不要害怕,因著事情太突然了,奴婢們沒什麼準備,所以委屈大姑娘先用奴婢的好了。一會兒奴婢和侍棋就給大姑娘縫製這個東西……”

“來了來了!”

侍琴話還沒說完,侍棋就一路小跑跑了進來,蘇清怡隻一瞥,就知道她原來是去給自己拿這東西去了。

上輩子的蘇清怡對它也不陌生,畢竟每次來月事的時候,都要用到。

對於剛剛的表現,蘇清怡感覺自己已經十成十的還原了上輩子的情景,所以此時此刻,心裏也不是很慌張。

“大姑娘,”侍棋柔聲說道,“這是月事帶,每個姑娘長大成人,都會用到的東西。”

蘇清怡隻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侍琴侍棋也隻以為蘇清怡是在害羞,故此也不深究,隻跟蘇清怡講這“月事帶”的用法,以及來月事的時候應該注意的問題。

蘇清怡低眉垂眼,心裏卻是一陣苦笑。

經過冷宮裏那麼漫長歲月的搓磨,自己終於還是變成了一個會說謊的人了。

想想自己自從重生以來,似乎每天都要活在“表演”之中。就算是在老太太麵前,也還是要扮演著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姑娘形象。

論起來,倒是在謝阮麵前,反倒是更像真實的自己。

蘇清怡自嘲的想到:論演技,誰能比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