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得罪?”

蘇清怡冷笑一聲:“這府裏,我就算是不得罪人,又能讓那些人喜歡上我不成?”

頓了頓,又聽蘇清怡繼續說道:“既然不會,那麼我還顧忌些做?有的人我現在動不了,但有些跳梁小醜,恐怕還沒資格跟我這個將軍府的嫡長女,說個‘不’字!”

侍畫的心猛的一跳,就算是隔著門,也能感受到蘇清怡那毀天滅地恨意。

偏偏在這個時候,侍書往前一湊,神神秘秘的在侍畫耳邊說道:“剛才大姑娘說的這些,你都聽見了吧?哎,也不知道誰能這麼倒黴,因為得罪了大姑娘,就連累的全家都被遣送到岱山縣……”

說到最後,侍書特意又感慨了一句:“幸虧咱們都不是家生子兒,不過就算是,大姑娘也不會讓咱們去的!我猜啊,十有八九是墨棠院的人!”

“墨棠院?那不是太太身邊的人?太太會願意麼?”

侍畫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問道。

侍書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太太願不願意的,有什麼要緊?這個府裏,做主的終究是老太太和老爺!若是太太不同意,那傳出去的名聲可就是太太抗旨不尊了,這樣的名聲,你覺得太太會往自己身上背麼?無非就是犧牲個下人罷了,你且看看太太會不會為了她們而自毀長城!”

話點到這裏,侍書就不在說話了,隻是眯著眼睛假裝在看窗外。

侍畫低著頭,心裏盤算了一會兒。

過了沒多久,侍畫便匆匆對侍書說道:“姐姐,你瞧我這個荷包剛剛配錯了線,現在再改的話,畢竟不如開始那樣精致了……你且在這裏等我會兒,我回房裏再重新拿塊錦緞……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竟不等侍書給什麼回複,就匆忙下了床,往屋外跑去。

隔著窗戶看著侍畫那影影綽綽的影子,侍書輕輕歎了口氣。

侍棋早就隔著簾子聽著動靜了呢。

隔著簾子,看到侍畫匆匆離去,侍棋急忙就打斷了正在滔滔不絕說話兒的蘇清怡的話頭:“大姑娘,侍畫走了!”

這一句話,讓蘇清怡和尤媽媽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我的大姑娘啊,這樣的事兒奴婢以後可再也不幹了!這辮瞎話兒,奴婢的功夫著實不到家呢!”

尤媽媽拍拍自己狂跳的胸口,不知道是懊惱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蘇清怡笑道:“媽媽您可是看著清怡長大的,清怡有難,您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不過不瞞您說,這次若不是為了讓那邊更信服,也不回借用尤媽媽的名頭……您放心,日後再不會了!”

尤媽媽趕忙說道:“大姑娘這話就嚴重了!別說是說說瞎話兒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大姑娘一句話,奴婢絕對萬死不辭!”

看著尤媽媽那雙真誠的眼睛,蘇清怡心裏十分寬慰。

自己上輩子簡直是瞎了眼,錯把壞人當好人,還將好人作奸人,這才讓尤媽媽他們這些原本對娘忠心耿耿的人死了心……不過好在,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