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怡心中這樣想了,話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是都看見了?說實話,我跟寧王殿下還沒說上幾句話呢,你就出現了,難道你我是怎麼跟他攪到一起的?”

蘇清怡毫不客氣的諷刺道:“這路又不是我們府裏,碰巧碰上了,我能怎麼辦?倒是景王殿下您,若不是今天寧王說起此事,我竟還不知道長平郡主說不得就要成為景王妃了呢!”

聽蘇清怡提起長平郡主,安冉心中猛的一跳。

“誰知道長平那丫頭忽然發什麼瘋?”

安冉不滿的嘀咕道:“說起來我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長平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

“嗬,景王殿下不必跟臣女說這些!”

看到安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蘇清怡忽然覺得心中一陣氣悶!

“您若沒有對長平郡主說什麼做什麼,那長平郡主為何好端端的要去求太後賜婚?最關鍵的是……”

蘇清怡瞥了安冉一眼,旋即又將目光移向了窗戶的方向,冷笑道:“最關鍵的是,景王殿下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卻偏偏隻瞞著我一人!既然如此,您還來找我做什麼?莫不是要等長平郡主進了門,您才會告訴臣女?”

“怡兒,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看到蘇清怡似乎真的動了怒,安冉心中一陣煩躁。

明明今晚是來問她跟大皇兄的事情的,怎的變成了質問自己和長平的事情了?長平那丫頭忽然抽風,自己又怎麼控製的了?!

“就算長平去求太後又如何?太後最後不是沒有下旨麼?我……”

“太後是沒有下旨,怎麼,景王殿下對太後沒有下旨的事情很失望?”

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清怡忽然就覺得很委屈,言辭上也情不自禁的懟起了安冉。

上輩子和這輩子,蘇清怡也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隱忍”二字向來是蘇清怡為人處事的不二法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涉及安冉的時候,蘇清怡總是做不到這兩個字。

“蘇清怡,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長平去求太後賜婚也不是我主使的,那你還想我怎樣?我一直以來的態度是什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長大以後,自從知道長平對我起了心思以後,我什麼時候對她有個笑臉了?你還這般冤枉我……”

說著說著,安冉竟也跟著委屈了起來。

“我不講道理?”

蘇清怡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後麵的話上,腦海裏一直回響著方才安冉開口說的那句“蘇清怡,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講道理,既然如此,景王殿下還是去找那講道理的人去吧!”

說罷,蘇清怡一甩袖子,轉過臉去,背對著安冉。

“怡兒!”

安冉緊緊的皺著眉頭,伸出手來,試圖上前去將蘇清怡拉過來:“怡兒你別鬧了,你知道我方才不是那個意思……”

誰料蘇清怡猛地一使勁,竟然將桌子上的茶盞打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