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風找了好半天才從米其林中找到了安冉,安冉滿身酒氣,盡興而歸。
清風一陣歎息,向來自律的景王殿下,何曾這般失態過?自從無意中遇見了蘇姑娘,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不知為何,清風的腦海中亦閃過一個俏麗的身影。
“唉!”
努力壓下這抹奇怪的念頭,清風長歎一聲,繼續盡忠職守的等著安冉醒來。
翌日,巳時將近,安冉皺了皺眉頭,用手扶著額頭,緩緩睜開了雙眼。
“王爺,您醒啦?!”
安冉這一動,一下子便驚動了正趴在榻上休息的甘草。
因為甘草自小在順寧宮伺候安冉,故此安冉建府立衙之時,甘草也跟著安冉出了宮,在景王府中伺候著。
“唔……現在什麼時辰了?”
安冉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腦袋,問向甘草。
“回王爺,現在已經快要巳時了……昨夜您醜時方才回來,滿身酒氣,故此今日早上奴婢便沒有叫醒您……您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喝的這般爛醉如泥?”
甘草上前,一邊擰著毛巾,一邊關心的問道安冉。
“哦,沒什麼事情,不過是忽然間心裏高興,所以才多喝了幾杯。”
安冉從甘草手裏接過毛巾,並沒有讓甘草繼續伺候,自己胡亂的擦了擦臉,便大踏步的要往外走。
“王爺!”
甘草見狀,急忙在身後喊了一聲。
“怎麼了?”
安冉回身,一臉詫異的看向甘草。
甘草咬了咬嘴唇,心裏踟躇半天,而後才在臉上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沒什麼,隻不過現在雖說已經到了春天,但是這風還是不怎麼暖和……王爺剛剛睡醒便急於出門處理公務,萬一被風一吹,得了傷寒可如何是好?”
一邊說著,一邊將旁邊的披風取了過來,踮著腳尖給安冉披在肩膀之上。
“王爺若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奴婢回頭可是要跟德妃娘娘告狀的!”
甘草嗔怪的看了安冉一眼,又細細的將披風給安冉整理妥當,方才收了手,垂著頭站在一邊。
安冉皺著眉頭:“難道是本王還沒有醒酒的緣故?怎的本王感覺你今天怪怪的?真沒什麼事兒麼?”
“沒有沒有!若是有什麼事情,奴婢又怎能瞞著王爺您呢?!”
甘草急忙笑著說道:“王爺若是有事情要忙,便趕緊去書房吧,奴婢的灶上煨著米粥呢!一會兒奴婢親自給王爺送去書房……”
安冉沒說什麼,轉頭大踏步的往書房去了。
甘草看著安旭的背影,眼睛裏閃過一抹癡戀。
等回過神來,急忙左右瞧了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方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灶上的米粥,甘草急忙收回自己所有的心思,隻一心一意的去給安冉盛粥去了。
怕什麼呢?自己可是景王殿下自小伺候的宮女,任她什麼雨露風露的,還能奪了自己的位置去?!
想到這裏,甘草心中冷哼一聲,小心翼翼的端著米粥往景王府書房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