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繡象征性的為蘇清怡正了正笄,便垂手立在一旁,隻瞅著蘇清怡眯眯笑著。
蘇清怡起身,周圍一片恭賀聲起。
蘇清怡嘴角微微揚了揚,努力想要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與羞澀。
雖然方才自己喝止住了錦繡的話,但其實蘇清怡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若不是安冉從中做了什麼,德妃娘娘向來久居深宮,宮裏的事情尚且與世無爭呢,又怎麼會來參加自己的及笄禮?
這是不是說明……安冉已經說服了德妃娘娘?
想到安冉,蘇清怡的心中便一陣歡喜,又激動又羞怯,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大表姐,該回去換衣服了!”
看著蘇清怡似乎有些呆怔,木錦繡心中一急,急忙在蘇清怡的耳邊悄聲提醒。
其實德妃駕臨將軍府的事情長平郡主提前也不知曉,長平郡主向來大大咧咧的,還以為是自己求太後的事情走漏了風聲,所以德妃才會橫插一手,說來說去,看的還不是自己的麵子?
故此長平郡主也沒多說什麼,依舊笑眯眯的跟著蘇清怡和木錦繡去了房中,看著換上與發笄相配套的素衣儒裙。
“沒想到德妃娘娘竟然親臨,清怡妹妹,滿京城你可是頭一份兒啊!”
長平郡主看了看四下沒有旁人,笑著說道:“說起來我都有些嫉妒你呢,我及笄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麼熱鬧……”
“托郡主的鴻福。”
蘇清怡扯了扯嘴角,含笑對長平郡主說道。
這一句客氣話落在長平郡主的耳朵裏,卻讓長平郡主信以為真,故此心中越發的得意起來。
雖然是好姐妹,但畢竟中間還豎了一個景王殿下,若是清怡能夠知難而退,豈不是兩全其美?
待蘇清怡再出房門,便來到了蘇河同謝氏麵前,正正經經的跪拜起來。
雖然對於謝氏,蘇清怡打心底不想跪拜,但眼下這種場合,自己卻絕對不能讓人挑出半個“不”字來。
“哼,裝模作樣!”
在一旁看到這一切的蘇清柳冷哼一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原本她還想著蘇清怡會不會隻跪拜父親而不跪拜母親,若是這般,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出來指責蘇清怡,隻是沒想到蘇清怡竟然忍了下來!
“六妹妹!”
蘇清舞在一旁聽到了蘇清柳的嘀咕,輕輕扯了扯蘇清柳的衣袖,然後搖了搖頭。
蘇清柳白了蘇清舞一眼,雖然心裏鄙視著蘇清舞的“諂媚”,但終究沒再多說什麼。
等蘇清怡再次坐畢,德妃娘娘又如方才一加一般行事,高聲誦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這便是“二加”了,這回回房中換上的衣服便是同發釵相配的曲裾深衣。
過程不必閑敘,再出來時,蘇清怡衝著德妃娘娘深深一拜,以示對尊長的尊敬之意。
及笄禮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蘇清怡用餘光看了謝氏一眼,卻發現謝氏安坐不動,心中便越發的狐疑起來。
難道謝氏真的不打算在及笄禮上動手?但……這也太不符合謝氏往常的做派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