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今天的事情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還有德妃娘娘和長平郡主也在,難道清怡願意丟這個麵子嗎?這是清怡的及笄禮,是清怡一輩子的回憶呀!若是能夠順順利利的,清怡又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橫生波瀾?”
蘇清怡紅著眼圈,咬了咬下嘴唇,一臉倔強的望著慕容氏。
“這……”
慕容氏一下子也犯了難。
蘇清怡卻往謝氏的方向瞥了一眼,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自汙?誰不會?
明明知道蘇清怡和謝氏之中有一人在說謊,但慕容氏此時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謝氏乃是將軍府的當家太太,若是一旦坐實了這個罪名,恐怕不光謝氏,就連整個將軍府都要淪為笑柄!一家不齊,何以為君分憂?這幾日的榮光恐怕要不複存在了!
但若是硬要清怡丫頭來低這個頭……恐怕更難!一個已經及笄的姑娘,在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在及笄禮上昏倒,豈非說明身體虛弱?這樣的人將來如何能夠成為當家主母,給自家開枝散葉?如此,便真是毀了清怡丫頭的一輩子了……
況且今天這一道一道的賞賜,何嚐不是在給清怡丫頭漲底氣?
“祖母,其實清怡還有一事想要稟明祖母!”
蘇清怡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糾結,似乎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將這話說給慕容氏聽一般。
“你且說來聽聽!”
慕容氏眯了眯眼睛,沉聲問道。
謝氏心中一緊,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回祖母,這件事清怡原本不想多說,一來清怡顏上無光,二來,若是傳將出去,也會對咱們將軍府的名聲造成影響……但是清怡思來想去,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清怡想的那麼簡單,所以還想請祖母分析分析,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府中的內鬼所為,還是府外的奸佞小人所為!”
蘇清怡一臉悲憤狀,對慕容氏和蘇河稟報道。
聽到“將軍府的名聲”幾個字,慕容氏的眉頭挑了挑。
“祖母有所不知,今日三加之時,清怡身上的那件大袖禮衣,乃是用一種極特殊的針法縫製而成,此針法之所以特殊,是因為隻要一個地方有鬆動,別的地方全會被解開!不幸中的萬幸,清怡在出門之前識破了奸人的詭計,臨時用針線在緊要處縫製了幾針,這才不至於鬧出大的亂子來!”
說到這裏,蘇清怡一臉驚慌,哭著說道:“祖母,現在想起來清怡還是覺得好害怕!您說若清怡沒有發現這種針法的秘密該怎麼辦?被太太那樣一扯,衣服一定會當眾碎裂開來,到時候這亂子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簡直是要逼死清怡啊!”
“竟有這樣的事?!”
慕容氏瞪大了眼睛,又氣又怒!
“清怡不敢撒謊!”
蘇清怡“嗚嗚”的哽咽道:“當時這件事情長平郡主和錦繡表妹也在場,她們看的一清二楚!”
這下子,慕容氏和蘇河的目光全都齊齊的射向了謝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