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半日,將軍府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六姑娘被自己親手砸碎的碎瓷片給弄的遍體鱗傷,還昏迷過去了的事情了。

“大姑娘,要奴婢說,六姑娘也實在是太鬧騰了些!”

璃茉院裏,夢荷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蘇清怡說道:“這有的人啊,一些不幸的事情根本就是自己作出來的。您說若是六姑娘不摔那些花瓶兒,她又怎麼能被碎片給傷著?可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你又知道了!”

蘇清怡抿著嘴,含笑瞪了夢荷一眼。

此時此刻蘇清怡算是發現了,自己對夢荷所有的情緒完全取決於和安冉的狀態。

若是和安冉好好的,那自己看夢荷也是率真可愛;但若是自己和安冉吵架,那夢荷也會變成自己的“出氣筒”。

這樣可不好啊,對夢荷也太不公了些!

蘇清怡心裏暗暗想到。

“這算什麼?”

侍書聽了一耳朵,在旁邊插話道:“你們還沒瞧見惜春那副慘狀呢!墨棠院那位聽說六姑娘混過去了,拖著沉重的病體去星敏閣,結果剛好聽說是因為惜春才把六姑娘害成這個樣子的,然後不管不顧的命人將惜春綁了起來堵上嘴,讓促使婆子就這樣摁在地上使勁的揍了一頓呢!聽說現在惜春渾身上下腫的跟豬頭一般,比六姑娘當初還……”

話沒說完,侍書就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睛裏的快慰一閃而逝。

對於惜春,恐怕整個將軍府裏除了六姑娘喜歡之外,再沒有人會喜歡了。

之前蘇清怡總是跟在蘇清柳後麵唯唯諾諾著的時候,璃茉苑裏的眾人沒少受惜春的奚落,所以此時看到惜春倒了黴,自然沒人同情,一個個的反倒是幸災樂禍起來。

“對了,二房那邊這幾天有什麼動靜?”

蘇清怡忽然心中一動,眼睛望向了侍棋。

侍棋心思靈活,善於與人交際,加上同張鵬有了曖昧之後,似乎更是得了張鵬的“真傳”,有時候蘇清怡想不到的東西全靠侍棋提醒,簡直就是璃茉苑的“消息大總管”了。

前幾天二老太太和胡氏來過將軍府,二老太太和老太太在房間裏秘密商議了半天,但是卻不知道兩位老人家說的什麼,當時也並沒有丫頭在身邊伺候,所以蘇清怡怎麼打探都沒有打探出來。

而胡氏則是去了墨棠院,看望了謝氏一番,然後就跟著二老太太走了,並沒有來璃茉苑坐坐。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清怡的心裏才漸漸湧上一抹不安來。

“回大姑娘,”侍棋歪著頭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張先生說,好像二房派人往江西宣撫使陳大人那裏送了一封信,然後就沒什麼別的動靜了,從二老太爺開始,上上下下全都安安分分的呆在府裏,並沒有什麼動作……”

“二房的心裏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蘇清怡皺著眉頭,眼睛裏滿是不解。

“對了大姑娘,張先生還說這一季銀子賺的又創新高了,但冰淇淋這一項,就讓米其林蓋住了包括九味齋在內的旁的酒樓的風頭,春天停業一段時間的銀子全都補回來了呢!”

侍棋眼睛一轉,笑眯眯的對蘇清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