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在出事之前,寧王曾經到過米其林,可是跟張鵬說了些什麼我卻不知道。”

蘇清怡垂下眼睛,沉吟片刻,自言自語道:“我猜應該是寧王提了什麼條件,但是張鵬不答應,所以寧王才惱羞成怒……但是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呢?”

“說不定是寧王看上了米其林,想要據為己有,結果張鵬不同意,所以才觸怒了寧王!”

木錦繡一拍手,一幅“看透了”的樣子。

“不能。”

蘇清怡下意識的反駁道:“寧王好歹也是天潢貴胄,如何能這般無……”

話還沒說完,蘇清怡的心裏猛地一頓!

寧王怎麼不能這般無恥?他做過的無恥的事還少麼?上輩子的且不論,就說這段日子做下的這些事,但凡有幾分羞恥心,又有哪個人能做的出來?!

那寧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才是米其林背後的東家?

若是寧王知道了的話,那說不定不僅僅是因為關於寧王“那方麵不行”的市井傳言是從米其林傳出去的,還有寧王想要跟自己談條件!

電光石火之間,蘇清怡就想道了這些事情。

“這件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在祖父,舅父,還有你那位杜少爺,有沒有什麼別的消息?”

蘇清怡急忙問道木錦繡。

雖然木錦繡很想反駁蘇清怡這句“你那位杜少爺”的稱呼,但是畢竟眼前米其林的事情才是大事,故此也隻好先將這件事兒丟到了一邊,一臉慎重的對蘇清怡說道:“杜泉音私自調查了一下,說是死者叫陳三兒,年紀約三十上下,早前討過一個娘子,但是後來娘子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從此以後這陳三兒就一蹶不振,每天隻知道喝酒,後來甚至將他的爹娘也氣死了。”

“這麼說來,這陳三兒倒是無牽無掛之人了?”

蘇清怡皺了皺眉頭。

無牽無掛的人最是容易被人利用,也最不容易被人利用。

“杜泉音有沒有說他平日裏好不好賭錢?”

蘇清怡想了想,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若是好賭錢,那被寧王抓住了痛腳倒是有情可原,畢竟這一招當時自己對蘇清霸也用過,而且屢試不爽。

“這一點杜泉音也想到了,但是很可惜,這個陳三兒隻喝酒不賭博,也不逛青樓,所以……”

木錦繡攤了攤肩膀,給了蘇清怡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這就奇怪了……”

蘇清怡沒有在乎木錦繡的動作,垂下眼睛,望著地麵出神。

若不是因為欠了賭債,那還能因為什麼讓寧王能夠勸動了陳三兒去死呢?當然了,陳三兒的死肯定是寧王一手安排的,但是若不是對陳三兒有恩,陳三兒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赴死?

米其林肯定不會下毒,而陳三兒七竅流血,這毒到底是誰下的?

“昨天杜泉音就查出來了這些,他說若是米其林不是表姐你的鋪子倒也罷了,若果然是你的,他一定會盡快調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

看著蘇清怡一臉擔憂的樣子,木錦繡不禁勸了蘇清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