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們是母女,是您千辛萬苦將女兒生下來的,女兒感恩您還來不及呢,您又何必因為這樣的事情跟我說對不起呢?”
蘇清柳的眼睛裏滿是真誠,說完此言,便將頭枕在了謝氏的肩膀上,撒嬌撒癡。
隻要有銀子,萬事可以商量!
蘇清柳心中暗暗得意的想著。
“清柳,娘,娘恐怕連銀子也不能給你帶很多了!”
謝氏看著麵前小兒女狀的蘇清柳,心中更是萬分不落忍。
但是困境是擺在麵前的,就算是隱瞞,也終究是要麵對的啊,所以謝氏隻好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對蘇清柳說了這句話。
蘇清柳整個人一下子都愣在了那裏。
“娘,您,您說什麼?您開玩笑的吧?對嗎?”
蘇清柳一臉不敢置信的又問了謝氏一遍。
謝氏閉了閉眼睛,一咬牙,對蘇清柳和盤托出:“咱們府裏出項多進項少,如何能維持這麼大一家子平日裏的開銷?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多少也知道一些,這筆銀子是從哪兒來的……對吧?”
“是……是木婉之的嫁妝?”
蘇清柳一時間還有些不敢肯定。
就算是,為什麼以前用的好好的,現在就不能繼續用了?反正木婉之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將軍府的子嗣用用,又能怎樣?!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尚書府的木銘宇和竇氏來咱們府裏了,我原以為他們不過是知道了蘇清柳成了景王妃,所以趕緊來攀情分的,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拿出來當初木婉之的嫁妝清單!”
謝氏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太太是個要臉麵的人,就幹脆一推二五六,將這件事情大包大攬了下來,結果他們二人走了之後,就開始責怪我!六丫頭,是我這個做娘的對不住你,當初說好的嫁妝單子,恐怕……”
“蘇清怡,蘇清怡!”
蘇清柳直接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屋子裏的一個凳子,惡狠狠的道:“肯定是蘇清怡在背後搗鬼!娘,木婉之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從來沒有人上門來要過嫁妝,偏偏我後日就要進寧王府了,就開始來要嫁妝了?娘,難道咱們就要這樣眼睜睜的將銀子給還回去麼?您甘心,我還不甘心呢!”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
謝氏急的簡直要哭了:“這次尚書府來勢洶洶,就算是你爹也抵擋不住他們的風頭!六丫頭,你就暫且將銀子挪給娘用用,娘保證,隻要度過了眼前這一劫,娘一定加倍給你補上,好不好?”
“不好!”
蘇清柳猛地回頭,眼睛泛紅,一副凶狠的樣子盯著謝氏:“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當初毒殺木婉之的時候,您可不是現在這樣!既然當初能殺死木婉之,為什麼現在不能殺死蘇清怡和蘇清麒?隻要他們姐弟死了,這個將軍府就是咱們的了,未來的威武大將軍,就是九弟了!”
“你住口!”
等謝氏反應過來,疾言厲色的喝止住了蘇清柳:“太太是產後虛弱,血崩而亡!是蘇清麒克死她的!你從哪裏聽到的胡言亂語,簡直是誅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