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是劉公公的證詞,這一切不過是威武大將軍府後院裏的紛爭罷了,隻不過可恨的是,謝氏一介婦人,竟然能將手伸得這般長,甚至還伸到了宮廷之中,禦馬監之內。”
因為有了蘇清麒的那番話,安冉調查起來也格外輕鬆。
微微使了一些手段之後,禦馬監總管劉公公就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了,而且說的全部都是安冉想讓他說的,所以此時此刻安冉在元嘉帝麵前,毫無壓力的稟報了調查結果。
“看來這宮中的權利,是時候進行一輪清洗了……”
元嘉帝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安冉身為景王,自然無權置喙。
“父皇,那眼下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置?”
安冉依舊恭恭敬敬的問道元嘉帝。
“雖說蘇河是你未來的嶽父,但事關大玄國本,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元嘉帝漫不經心的瞥了安冉一眼,又將這個問題拋在了安冉身上。
“這……”
安冉臉上一陣猶疑:“請父皇恕兒臣愚鈍,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元嘉帝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望著安冉:“景王不必在這裏跟朕打啞謎,景王向來聰慧,難道會不明白朕的意思?”
安冉心中一驚,用餘光覷了元嘉帝一眼,不禁一陣苦笑。
“父皇慧眼如炬,兒臣不敢有半分欺瞞。”
安冉一掀長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說道:“非是兒臣想要替威武大將軍開脫,在兒臣看來,這根本就是後宅的無知婦人搞出來的事情。”
“若僅僅是後宅無知婦人做下的好事,那她是怎麼收買禦馬監總管的?若說沒有蘇河在其中牽橋搭線,這可說不過去啊!”
元嘉帝望下安冉的目光越發的冰冷起來。
“可是父皇想想,昨天出事的,乃是威武大將軍的嫡長子,且不說蘇清麒自幼聰慧,身上亦有父皇親封的爵位,這算這樣一個兒子,蘇將軍意欲何為?況且蘇將軍已經多年沒有親自領兵作戰了,若說他有謀反之心,兒臣以為,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眼見不能繼續裝糊塗了,安冉索性將自己早就想好的事情一股腦的和盤托出。
“這倒也是。”
元嘉帝撫了撫下巴上那幾顆稀疏的胡須,微微頷首:“蘇將軍的忠心,朕還是信得過的……隻不過那謝氏不過一介婦人,她背後有什麼人,此人在謀劃什麼陰謀,這一點你還要繼續追查!想到朕的身邊還有這樣的人虎視眈眈著,朕心著實難安啊!”
“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竭盡所能,必定會將背後的凶手繩之以法!”
安冉一拱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
元嘉帝若有似無的哼了一聲。
“父皇,兒臣以為,這件事情既然是威武大將軍府的家事,那理應讓蘇將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安冉一猶豫,臨走的時候,又試探著問了元嘉帝一聲。
“朕說了,這件案子由你全權負責,你看著辦便是。”
元嘉帝頭也不抬,直接翻開了案桌上的奏折。
這蠻夷之地的韃子,可著實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