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容氏環視一圈,卻並沒有發現璃茉苑的丫頭,心裏又不禁暗暗納罕。
若這事兒果然是清怡丫頭做的,依照她謹慎的性子,沒道理不過來瞧瞧不是?可是若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慕容氏眉頭深鎖,緊緊的盯著打破了將軍府寧靜的兩個人。
“老太太……”
終於感覺到慕容氏的“威壓”的花姐,也急忙扶著肚子,輕輕的跪在慕容氏麵前,囁囁的說道:“方才是小婦人一時著急,這才有所冒犯,還請老太太見諒……”
頓了頓,花姐繼續一臉悲切的說道:“我是個寡婦,前些年死了丈夫,婆家就把我趕出來了……我一個女人家,無依無靠,幸好錢二哥心好,經常去照顧我,一來二去的,我們就在一起了……可能錢二哥心中隻是將我當成了一個尋常的婦人,但是在我心裏,錢二哥卻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花姐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但是錢老二卻是滿臉羞愧。
“大約半年前,錢二哥突然同我疏遠起來,那時候我已經懷了他的骨肉,但是我卻沒有同他說……我是想著,不能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他,他要是願意認我們娘倆,我就跟他好好過日子,他要是不願意認我們娘倆,從此我們就再不相幹!”
這番話說出來,倒是讓慕容氏對花姐有了幾分改觀。
“我原以為我能忍受這樣的生活,但是有一日,我的一個小姊妹告訴我,這段時間經常看到一個女人出入錢二哥家,我這心裏特別不舒服……雖然我告訴自己,這和我沒什麼關係,但他畢竟是我腹中孩子的親爹呀!”
說到動情之處,花姐涕淚橫流。
“你是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錢老二終於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花姐。
“我雖然是個寡婦,又同你有了苟且,不敢說自己是貞潔烈婦,但是我卻並非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這輩子除了我那個死鬼丈夫,也就隻有你一個男人,這孩子若不是你的,又能是誰的呢?”
花姐望著錢老二滿臉深情。
“我還以為你有了別人的骨肉,所以你不同我說,我想著不能打擾你的生活,所以,所以才漸漸疏遠了你……”
錢老二滿臉複雜,目光最後放在了花姐的肚子上。
“錢二哥……”
聽到錢老二這般說辭,花姐的眼睛裏閃爍著激動的淚水。
“你們二人的感情如何,我將軍府自然是管不著!但是你們如今這樣算計將軍府,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雖然花姐的身世也挺讓人感覺可憐的,但慕容氏並不會因為她可憐就這樣放他們過去。
花姐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錢老二的身上移開,艱難的給慕容氏磕了個頭,繼續說道:“就像方才說的那樣,我心中嫉妒,所以才在今天早上找上了錢二哥家……可是誰曾想,錢二哥並不在家,我反倒是從他的家裏找到了這樣幾封信!”
一邊說著,花姐一邊信從懷中掏了出來,雙手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