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街兩旁感受百姓歡呼的感覺,果然同剛才在樓上遠遠的觀看著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此時此刻的蘇清柳心中無比興奮,這種興奮不光是源自於她遠征歸來的丈夫,更是一種身為大玄子民的自豪感。
張鵬來到方才蘇清柳呆過的房間裏,從窗戶邊往下眺望蘇清柳的位置,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隊伍當中。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就是不變的真理,這一點張鵬自認為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看的都要透徹。
戰場上如此,朝堂上也不遑多讓。
現在寧王大勝,景王若是不能用一場比寧王更漂亮的勝仗來震懾朝堂上下,恐怕就連民心都會向著寧王,到時候景王再想翻盤,可就不容易了……
張鵬微微歎了口氣,然後目光又重新變得肅然起來。
千裏之外,去南疆的路上,杜泉音猛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這才出來沒幾天,就有人開始念叨你了?”
雖然日日在為蘇清怡擔心,但是此時此刻,安冉倒也開口打趣起杜泉音來。
因著蘇清怡的關係,杜泉音跟安冉走的越來越近,自然而然的就歸屬在了安冉的麾下。
原本這去南疆,並不是杜泉音一個文人該幹的事情,隻不過眼下朝中局勢越發緊張起來了,雖然木錦繡表示自己會一直等著他,但杜泉音還是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木家的長輩給木錦繡訂了別的親事,自己可就悔之晚矣。
所以杜泉音也算得上是棄筆從戎,給木錦繡留了一封信之後,就跟著景王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往南疆去了。
杜泉音一陣苦笑:“景王殿下就別取笑下官了!她就算是念叨,也肯定是罵我……下官可跟殿下您比不了。”
“都說這女生外向,我看著杜大人你也如此啊!”
安冉挑了挑眉頭,一臉促狹的說道:“我可沒說是誰呢,什麼‘她’不‘她’的,我說的可是你娘,你想想你娘那麼大歲數了,你又是幼子,你娘豈有不偏疼之理?”
杜泉音微微一怔,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怪道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景王殿下您這話說的和蘇大姑娘的口氣簡直……”
“嗯?”
忽然安冉冷下了臉色,提高音量,一臉俾倪的望著杜泉音,冰冷的說道:“難道你和蘇大姑娘……很熟?”
隻這一句話,加上安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杜泉音頓時就覺得身後一陣冷汗。
“嘿嘿,那哪兒能呢,下官,下官這不是聽錦繡那丫頭說的麼……”
杜泉音一陣訕笑,心中卻在暗暗腹誹:這景王殿下的醋勁兒還真是大的離譜,看來自己以後說話還是要小心為上啊!
“哼!”
安冉這才一臉傲嬌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騎著馬自顧自的往前走。
杜泉音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麵,心裏又為自己的“不幸”哀歎一聲。
錦繡啊錦繡,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你可千萬要等我回去,正大光明的去你們府裏提親,到時候,我必然不會再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