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最後看到的畫麵就是那個不知名的青年冷峻的側臉,不帶有絲毫感覺的眼眸裏是徹骨的寒意,像是大雪冰封的道路旁,結了冰錐的楊柳隨風舞動,有冰屑飄落。
時間很短,短到三人都沒有能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鮮血從他們的身上迸射開去,在被刀鋒臨幸的前一時刻,甚至都沒能感覺到疼痛。
死神降臨的是如此的迅捷,也許生命本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南哥的耳邊還縈繞著那句話。
弱者,為何憤怒。
為何憤怒?
弱者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憤怒,因為你的憤怒隻會讓你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可悲的小醜,沒有人會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你的悲傷和憤怒在別人的眼中是那樣的可笑和可悲。
南哥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畫麵,那些有關於溫馨的,有關於血腥的,那一幅幅畫麵拚湊在一起,發出閃亮的光芒,然後突然,燈火熄滅,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他的身體逐漸冰冷下去,身上黏黏的,所有一切的感覺都在離他遠去。
這是死亡的味道,當卑微的生命消逝,餘下的將會是數千上萬年的黑暗,沒有光,沒有知覺,沒有感觸,沒有痛苦,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
葉翔手中握著亞斯塔羅,這柄詛咒之刃上閃著詭異的紅芒。
走上了最頂層,推開了安全通道的大門。
巡視的保安看到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陌生男人,互相示意,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語言,在這個時間裏出現的陌生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一個前來會客的家夥。
有人衝上去,然後倒地,一個接一個的衝上去,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從始至終,葉翔都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不斷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或是下蹲,或是側身,卻總能準確的將刀鋒落在他們的脖頸處。
前赴後繼的有人倒下,然後有人撲上,葉翔在一刀解決了一個人之後,一把抓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
“馬英雄在哪個房間?”
那人不說話,回應他的就是幹淨利落的一刀,鮮血迸濺。
“草!”
“趕快通知狼哥!”
有人開始打電話,葉翔根本看都不看,每到一個房間門口就是幹淨利落的一腳,踹開門,沒人就去下一個房間。
一隊人急急忙忙的敲響了馬英雄的房門,門外的噪雜聲音令馬英雄有些不滿。
“馬爺,有人闖了進來,你還是趕快先走吧。”來人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看到葉翔的殺人手法,早就驚嚇的不行了。
雖然他們從進入天狼幫的時候就想過有死亡的一天,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來人簡直就是殺神!
“慌什麼。”馬英雄沉聲道:“來了多少人?”
“就一個。”
“一個?”馬英雄有些詫異,隨即感覺到有些好笑:“你們堂堂天狼幫被一個人給嚇破了膽?說出去讓你們老大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