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山的話語裏多了一絲的陰狠,看著羊羊的目光裏也有了些不善:“如果有人想要多管閑事的話,那就一起廢了,出了事情,我擔著。”
“好。”石佛點了點頭,再不遲疑,大步流星的向著躺倒在地上的千佛手走去。
“我說住手啊!”羊羊急的又大喊了一聲,這次石佛卻並不為所動,他再次將癱軟在地上的捏著脖子提了起來,千佛手此刻的嘴角還不斷地滴落著鮮血,也不知道是千佛手自己的,還是來自於石佛的手臂上的。
“你能救他嗎。”
人群裏,一直沒說話的吳星突然看向了葉翔。
“你想救他?”葉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吳星。
吳星和葉翔對視了一眼,眼神裏沒有什麼太深刻的波動,隻是突然有些遲疑道:“也許我知道他的痛苦,練拳的人失去了自己的拳頭,和熱愛足球的人失去了雙腿一樣讓人無法接受吧。況且,相比之那個千佛手,我更討厭石佛。”
“你這算是在憐憫他嗎?”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翔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這話被一直緊繃著神經,隨時準備上前將羊羊拉回來的妞妞聽到了耳中去,她突然一驚,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對,確實是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好像又想不到在哪裏聽過。
妞妞皺了皺眉頭,腦子裏不自覺的思索起來。
“葉翔,如果他是你的話,你現在會怎麼辦?”吳星特別好奇的問了一句話,而站在前麵的妞妞則在聽到葉翔兩個字之後,俏臉一變,她想起來了,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那個語氣是那麼的熟悉了。
兩年前,她和羊羊一起去臨江青岩石會所裏麵,那個站在階梯下麵的帶著麵具的少年,好像就叫葉翔!
戴著麵具,孤獨的站在階梯下,仿佛麵對著一整個世界的孤獨少年!
那單薄的身軀,在兩年後的今天,依然在妞妞的腦海裏那樣的清晰。
尤其是他抬起頭,對著楊青龍說的那句話。
“三年後,我會親手宰了你。”
冷漠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那時候的妞妞和羊羊雖然在人群外圍,但是那句話,依然被妞妞給聽了進去。
當時的羊羊還說這人真是不害羞,居然敢說用三年的時間殺掉楊青龍,楊家人,是那麼好殺的嗎。
直到後來,那個戴著黑色麵具的少年從黑暗中漸漸隱去,直到今天,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妞妞和羊羊那時候也才高一,而現在是大一,隻是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妞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後站著的那人就是當年在青岩石會所的那個人。
這裏可是京都,楊家在京都有著如何的權勢自然不用多說了,雖然因為葉家的關係,楊家人並不會輕舉妄動,但是麵對一個膽敢當著一群人的麵挑戰青龍權威的人,楊家想必態度也不會太過友好吧。
楊家和葉家的關係錯綜複雜,到了葉翔這裏,更是複雜的一塌糊塗,所以外人自然是不知道楊家對於葉翔究竟秉承著什麼樣的態度了。
這個時候,妞妞倒是突然更想知道自己身後站著的這個男生和哪個戴著黑色麵具的少年是不是同一個人。
初見時的氣質似乎差距有些大,但是細細一看,又好像有那麼一絲的相似。
對於正站在那邊的羊羊,妞妞此刻倒是突然並不怎麼擔心了,因為她知道,隻要必要時候,羊羊對金家那小子說出自己的身份,金家那小子再怎麼囂張也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我會怎麼辦?”葉翔轉過頭去,看著被古佛捏在手裏像條死狗一樣的千佛手,淡淡道:“所有人的命運都是自己爭取來的,隻有學會抗爭和不屈的人,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走的更高更遠。”
“如果我是他,那麼至少,會在剩下一口氣的時候。”
“背水一戰。”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葉翔的雙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孤獨,仿佛在置身於一片黑色的世界中,而他一身白衣如雪,是那裏永恒的,孤獨的王,一步一步,向著遠處的王座走去。
呼嘯而過的風中,傳遞著一陣又一陣的悲鳴。
那是一次又一次,不甘和倔強的呐喊聲,如同雷鳴。
這個世界裏,不怕被利用,隻怕你沒用。
“如果他能夠睜開眼的話,我就答應你,救他一次。”
葉翔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