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味,濃濃的火藥味在店中彌漫開來。
劉天看著解拳,眯起了眼睛,嘴角帶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解拳,你當了肅殺盟那麼長時間的老大了,現在也已經高三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要不,你安心的讀書去怎麼樣?”
劉天不鹹不淡的說著話,身子微微向前,擋在了徐輕舞的跟前。
劉天身後的宇文毛山也是不著痕跡的向前一步,他的個子實在是一個硬傷,這邊除了徐輕舞之外大都是男生,宇文毛山站在這些人之中,更是顯得格外的矮了。
劉天話剛剛說完,解拳還沒說什麼呢,解拳身旁的阿飛率先發現了正不動聲色向著這邊挪移過來的宇文毛山。
見到了宇文毛山的阿飛先是一愣,繼而指著宇文毛山哈哈大笑:“拳哥,你看這小子,長得這個逼樣子還TM學人混事兒,也不瞧瞧自己那個身高,這玩意還出來混,我看他們小王牌裏麵是沒人了,拿這三等殘廢來湊數的吧。”
聽到阿飛的話,解拳也笑了起來,繼而這邊全都滿眼譏諷的看著宇文毛山,一瞬間,宇文毛山就成了二十多個人的笑料。
嘲笑聲在宇文毛山的耳邊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這些嘲笑,奚落已經不知道伴隨著宇文毛山度過了多少個年月,從最開始的刺耳,到感覺到痛苦,最後再是感覺到麻木,那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宇文毛山的身心。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也正是因為早已習慣了那些嘲笑和奚落,此時此刻的宇文毛山,倒是能夠滿臉的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憤怒。
他就這麼沉默的看著一群嘲笑著他的人,就那麼看著,目光鎖定在了挑起話頭的阿飛的身上,陰冷的,狠毒的,卻又是那樣的堅韌。
這種眼神落在阿飛的眼中,阿飛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一突,明明是大熱天,卻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這是非常不科學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矮子。
回過神來的阿飛對自己突然表現出來的警惕有了一絲的自嘲,鄙夷的看著宇文毛山:“小矮子,你看,你看什麼啊,再看,老子揍死你信不信?你個從小缺鈣的玩意兒,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看你那個比樣子,估計腦子也不好使,還是趁著小爺沒發火之前,趕緊自覺地滾蛋,回家去讀你的書去吧,不然待會兒爺們動起手來,一腳踹碎了你的蛋,你還哭著喊著找媽媽那就可不好玩咯。”
那邊的人在奚落自己人,劉天的臉上卻出奇的鎮定,他看了眼宇文毛山,後者也看向了他。
“解決他,你知道怎麼做嗎。”
劉天冷冷的說了一句,宇文毛山點了點頭,從人中走出來,向著阿飛走去。
“怎麼,想打架?草,是不是腦子被門被夾住了。”
阿飛看著宇文毛山向著自己走過來,也順勢站了起來,迎麵向著宇文毛山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罵罵咧咧的將自己的拳頭捏的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
阿飛站在宇文毛山麵前,一米八的阿飛低著腦袋看著高高抬著頭仰視著自己的宇文毛山,眼中的不屑更甚,站的近了,使得宇文毛山看上去更加的矮了。
他們倆是站在劉天與解拳中心的位置,在宇文毛山的身邊就有一箱剛剛拆封的啤酒。
宇文毛山看著比自己高比自己狀的阿飛,原本平靜的眼神陡然變的狠辣起來,他順勢矮了矮身子,抽起一個還沒開蓋的啤酒猛地跳起來,從上往下,對著阿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宇文毛山的動作極其迅速,使得阿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了招。
啤酒瓶清脆的爆裂聲響起,阿飛的腦袋上鮮血混雜著啤酒由上而下流淌著。
這一幕讓剛剛還滿嘴嘲弄的解拳一方的人全都有了一秒鍾的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宇文毛山終於露出了他猙獰的麵目,手中還有半截啤酒茬子,對著阿飛的大腿就紮了下去!
“臥槽!”
阿飛疼痛的驚呼起來,麻利的對著宇文毛山踹過去,肅殺盟這邊人立馬站起身來,也全都向著宇文毛山衝去。
但是宇文毛山的行動非常的敏捷,他閃過了阿飛踢過來的腳,反而將阿飛的腳給抓個正著,然後大喝一聲,以用手抓著的阿飛的腳為基點,猛地旋轉起來,而阿飛因為腳上受了傷,沒有站穩,更是直接被宇文毛山甩了出去,砸翻了一張桌子,躺倒在了地上。
“給我打!”
“草!”
見狀,解拳立馬站了起來,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帶著一幫人就向著這邊衝來。
劉天反手拉過徐輕舞,身體從徐輕舞的身邊滑過,目光冰冷,語氣卻是異常的柔和:“站後麵,聽話。”
徐輕舞借著劉天推搡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輕柔的力量向著門外而去,而劉天則是順勢衝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