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心緒不寧,閉上了眼睛,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心底有些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劉振看了眼窗戶外麵,天氣有些陰沉的樣子,似乎快要下雨了。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鈴聲有些刺耳,聲音回蕩在辦公室裏,不斷地回蕩。
劉振走了過去,接了電話。
“喂。”
“爸!哥哥被人拿刀捅傷進了醫院了!”
電話裏劉朵朵滿是哭腔的聲音讓劉振目光一凝,他深吸一口氣,以盡量平穩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況:“朵朵別哭,你有沒有事情,哥哥現在在哪個醫院?”
“我沒事,不知道。”
朵朵說了沒兩句,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是負責來接劉朵朵的司機:“劉總,朵朵小姐很安全,我是輕舞小姐派來接朵朵的,請您放心。”
“麻煩了。”
劉振掛了電話,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夠有誰會讓劉振感覺到心疼的話,除了那個早已埋骨黃土的女人之外,恐怕也就隻有劉天和劉朵朵兩個孩子了。
隻是他劉振寧願對公司的員工露出滿臉和善的笑容,也著實是懶得跟那個從頭到尾都看不慣自己的兒子說上半句好話。
他劉振能夠混到今天這個份上,不靠天不靠地的,靠的是他自己的一雙手。
雖然對於那個女人滿心的愧疚,可是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虧欠劉天什麼東西,這個自己的兒子,卻是經常恨不得自己死在外麵。
爺倆都是倔脾氣,跟東北山林裏的黑瞎子一個樣,誰也不肯先認慫。
劉振對於劉天的成長也更多的秉承著放羊的態度,而與劉天不同的是,劉振對於劉宇的培養,更多的是尊崇劉宇******想法,從小接受精英教育。
而且在此之外,劉振也知道劉宇背地裏幹些什麼事情,他平時吆五喝六的和商業圈的那群二代們打成一片,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為的是為以後鋪好道路,但是實際上,這一切卻全都是落在了劉振的眼中了。
對於這些事情,劉振是看破不說破,有些時候,一旦解開了那層遮羞布,就不好玩了。
苗人喜歡養蠱,將百種毒蟲放入一個翁內,然後等到九九八十後一天之後,剩下來的唯一一隻活著的毒蟲,便是萬毒之王的蠱。
劉振拚了命打下來的商業江山,會拱手相讓於一個沒有才能的兒子?
劉振計劃的很詳盡,隻是目前貌似出了一些偏差。
想了想,他打了個電話給警局的局長,問了下剛剛有沒有什麼暴力傷人事件,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又問了下救護車是哪個醫院的之後,劉振就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正在現場勘查痕跡的局長掛了電話,他看著地麵上還沒有幹的血跡頻繁的皺著眉頭。
持刀歹徒出現在學校門口,傷了人卻被學生給製服了。
這件事情雖然聽上去貌似還能夠當做正麵的材料進行宣傳,畢竟在當今社會上,英雄少年的話題總會是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