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下嗎。”
“知道了。”
葉翔掛了電話,淡淡的吸了一口氣:“不貪慕虛榮的孩子才應該得到獎勵,像荷花一般出淤泥不染的女孩嗎。”
葉翔低聲笑了笑,將手機放到了口袋裏,拿出了lotos眼鏡,黑色的鏡框讓葉翔整個人瞬間沾染上了無窮的黑暗氣息。
此時的葉翔站在京都大學的學校門口的位置,外表上看來更像是新生,路過的不乏一些女學生,多半都會看上一眼這個在學校門口站了好久的男生。
在她們眼中貌似小鮮肉一般的少年,突然戴上了眼鏡,渾然一變,一聲學者的做派。
葉翔走進了這個可以說是凝聚了整個華夏七分文氣的學校,經曆過戰火的洗禮,在曆史的車輪下積累出足以令人仰視的豐厚底蘊。
蔡元培先生曾以“思想自由,兼並包容”八字作為學校校訓,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思想自由”四字被遺棄,僅留“兼並包容”四字,甚至到最後的最後,京都大學都沒有真正的官方發言來肯定這幾個字,但是卻沒有人會懷疑,整個京都大學的胸襟和氣魄。
葉翔走進了早已慕名已久的學校,在校園裏晃蕩著,相比之華清大學,京都大學更偏向於文科類院校,也正是因為如此,校園裏女生相對比較多了。
葉翔走在人群裏,雖然有些特殊,但是卻也並不是非常的出眾,畢竟你想要在一個隨時可以看到拿著吉他自彈自唱,滿臉陶醉的樣子的學校裏,甚至隨時都可能出現某一個在將來能夠震驚詩壇的詩人的地方顯得太過出眾,顯然是一件不太現實的事情。
天才絕大多數都是瘋子,瘋子卻又有千奇百態的瘋法,沒有個標準告訴你怎麼樣的瘋才能夠顯得出類拔萃的情況下,除非是奧特曼跑來變身估計才能夠引起一些人的圍觀吧。
一路從西門走到東門未央湖,葉翔隻是靜靜的觀望著。
自從京都大學被當做景點開放之後,慕名而來的遊客絡繹不絕,使得這裏少了一份寧靜,多了一絲喧囂的味道。
葉翔站在未央湖畔前,遙望著湖對麵的博雅塔,神色安靜。
湖畔邊上,一襲白衣的女孩安靜的對著畫板,白嫩的手指拿捏著畫筆,一筆一筆,在宣紙上輕輕的劃過。
她的神色很安靜,整個人都讓人有一種空靈的感覺。葉翔沒有什麼顧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三三兩兩的,湖畔旁能夠看到正在你儂我儂的情侶。
周圍大多喧囂而嘈雜,但是這一小方地方,卻顯得尤為寂靜。
或許是有人不想要打斷那個正在作畫的女生吧,也或許是這個地方確實是帶著一些特殊的魅力。
葉翔有些慵懶的找了個大樹,靠在了樹幹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神色安詳,微微閉上眼睛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安靜。
作畫的女生在看風景,身後的遊人在看她。
風景如畫,人卻比畫美。
葉翔腦中莫名的想到了這麼一句話,他突然睜開眼睛,略帶欣賞的看著那個滿身恬靜氣息,正在安安靜靜畫畫的女生。
似乎沒有誰能夠打擾到她,沒有誰能夠走入她的畫中世界。
奇妙的感覺在葉翔的心中如同藤蘿一般蔓延而過,鋪展出嫩綠的色彩,讓人心神舒暢。
“同學,你是要在這裏作畫嗎?”
葉翔偏了偏頭,看著一個背著畫板,手裏拿著鉛素筆,在這裏站了很久的一個略顯消瘦的小男生。
小男生臉上帶著大大的眼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點書呆子氣,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很能夠給人好感的。
至少他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的戰鬥力,葉翔感覺自己一根手指頭都能夠將這個小子給弄翻在地。
小男生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生,語氣幽幽:“畫畫,畫個蛋蛋才是真的,兄台,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所以還是安安靜靜的看畫吧。”
葉翔聽到這個小子文縐縐的說出口這麼一席話,整個人都微微一愣,繼而感覺到有些好笑:“既然你不畫的話,那就把畫板和筆借給我用一下吧,方便嗎。”
那人看了眼葉翔,猶豫了一下,這才將畫板遞向了葉翔。
葉翔說了聲謝謝,繼而將畫板架起,修長的手指拿捏著鉛素筆,在來回晃動了幾下,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那個女生的身上。
過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葉翔這才緩緩地將尖放在了宣紙上麵。
那個男生始終悄悄地滿眼欣賞和仰慕的看著那個女孩,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偷眼瞧了瞧身旁這個找自己借畫板借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