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當王牌成員聚集在葉翔的葬禮上的時候,他們穿著深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胸前別著一朵小花,蒼白的頭發隨風四散,所有人麵色肅穆,在遠處,年輕人會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一群糟老頭。hTtp://wwW.zK288.coM
這群權柄滔天的老頭兒,這群不可一世在別人眼中偉岸而威嚴的老頭兒,他們蹲在一起,圍成一個圈,甚至絲毫不顧及地麵是如何的肮髒,他們端坐在地上,他們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流露出讚歎和神往的麵色。
大廳裏,是一副巨大的黑白相,黑白相框中,另一個老頭兒嘴角帶著一抹邪笑,眼神微眯,他的案台上放著一個黑色麵具。
他是王牌中至高無上的王,終於百年之後,打造了屬於自己的黑色帝國。
他一生彪炳,一生榮耀。
老頭子們聚集在一起,他們會想起那一個夜晚。
那個夜晚,他們在幹著各自的事情,有人在酒吧剛剛喝完一杯啤酒,手機響了。有人在賽道上飆車,手機響了,有人在房間裏看著電影,突然電影的屏幕變了,有人在和女人翻雲覆雨,突然整個屋子裏的電腦電視手機,一切能夠顯露圖象的東西全都亮了起來。
然後,他們發現了存在於屏幕上的那個家夥。
冷漠,囂張,帶著麵具,不可一世。
在用刀片送走了年少輕狂的小黃毛之後,他拿出一柄最為廉價的匕首,匕首普普通通,可能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那柄匕首在他的手上,那抹寒光是如此的刺目,就像最為鋒利的寶劍。
不,可能沒有任何一柄劍能擁有那樣的寒光,光是讓人看著就覺得不寒而栗。
他是儈子手,是毫無人性的殺手,是殘暴的君主,是嘴角帶笑的貴族,他的目標明確,每一次出刀都剛剛好出現在人體最為柔軟卻也最為致命的地方,這樣可以使得那柄匕首的刀鋒不至於翻卷過來。
每一次下刀,都有人倒下。
他步伐飄逸如同幽靈,他優雅的穿所有人群裏,鮮血成了讚歌,所有人開始看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死神臨塵。
殺戮成了當夜唯一的主題曲,霸王被他割喉,唯獨遭遇黑斧,那個力量堪比Queen的大塊頭的時候,他才停下了腳步,退了開來,此時躺在地上的人,已經過百,那群人渣敗類,有的沒了聲息,有的還在痛苦的呻吟,但是所有的呻吟都不會讓人感覺吵鬧,因為他們無法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他不喜歡吵鬧,所有他們的聲帶全都遭了秧。
他嘴角帶笑,呼出來的氣體像是毒藥。
他麵色平靜,籠罩在黑色麵具下的眼神是那樣的冷厲。
他像是剛剛散完步回家的少年,牽著一條哈士奇,隨意的走著,也許前方是回家的路,也許不是,但是誰會在意呢。
他隻是一直向前走著,有人擋著,那就殺了,就是這麼簡單。
卑微的生命,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速度太快,在人群中穿梭一圈之後,全身沒有一處傷痕,這是一場屠殺,一場充滿藝術性的屠殺,在一切開始之前,沒有人能夠想到,原來殺人也可以這麼優雅,可以如同作畫一般瀟灑。
二百人的團隊,在他前麵就像是一隻可憐的貓咪。
他隨性而為,隨意而動。
黑斧沒有說話,他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死神在他耳邊發出的冷笑,少年手中的刀鋒是那樣亮眼,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裏,是因為眼前少年的留情。
貓抓耗子,總喜歡玩完了才將老鼠吃下,可能他在少年的目光中,連隻老鼠都不如。
要不是少年手中那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卻已經收割了上百條生命的匕首上還流淌著不知道是誰的血,可能所有人都覺得剛才隻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充滿了特效的電影,就跟能夠控製時間流淌的異能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