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書生到來(1 / 2)

一整天,我都混混沌沌的,不斷嚐試用各種方式聯絡書生,結果都沒有成功。電話始終無法接通,他家座機號碼早已成為空號,qq、微信都沒有回複。雖然畢業後我們從未見過麵,但是每隔一段時間我們都會短信騷擾一下對方,偶爾網上遇見了也會聊上一會兒。這次突然無法聯係上這板人,實在不同尋常。我又和以前的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打電話,結果大家都說最近沒有和書生聯係。難道這家夥失蹤了?我無計可施,隻能靜觀其變。近乎一個星期,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聯係上書生。於是,我再也無法安心等待,和公司請了假,又從一個老同學手裏得知書生工作單位的具體地址,決定南下,去河南鄭州他的工作單位打探消息。正當我收拾好行李,準備直奔火車站時,手機響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電話,對麵赫然是書生那板人熟悉的聲音:“喂,夏南,我是書生。”

我喜極大怒“日你妹的書生!你丫還他媽活著呢?知道我快為你擔心死了嗎?你丫在哪呢?這幾天怎麼突然失蹤了?”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書生卻說“你也別多問了,總之一言難盡,見麵談吧,我人就在北京西站。速度來找我,來了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就中。”我還想多問,書生卻示意電話裏說不清楚,而且說話不甚方麵,要我速去西站彙合。接到書生電話,知道這板人還活著,心裏懸著很久的心也就稍稍安穩了一些,但是想起他這一係列異常的舉動,又開始捉摸不清到底出了什麼事。總之,此事絕非尋常。書生為何失蹤了一個星期?他有為何在不通知我的情況下悄然來了北京?為何手機號碼也改了?一個星期前那個神秘電話所指的書生出事又是什麼?總之我猜不到謎底,又聽書生語氣緊急,隻能趕去西站,先見到他再想也不遲。

我從住處到地鐵13號線很近,三倒兩倒也就到了西站。1996年初竣工的北京西站,是原亞洲規模最大的現代化鐵路客運站,曾經是“亞洲第一大站”,隻不過這個名頭後來被建成的北京南站所取替了。北京西站主體建築整體成“品”字形,樓體中國傳統元素和現代元素交融,宏偉矗立,十分雄壯。雖然被北京南站搶走了“亞洲第一大站”的名頭,但是客流量卻遠遠高過北京南站客流量。站在北京西站前的廣場上,到處都是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大都行旅匆匆。我四處掃了幾眼,根本找不到書生的影子。掏出手機,播出書生用的那個陌生號碼,響了幾聲,卻無人接聽。我心裏咯噔一聲,丫的,這小子要是不接電話,我在這廣場上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正當我一籌莫展,心裏咒罵這板人時,書生信息到了,隻有短短幾個字“情況有變,西站七天酒店207房間”。這小子難道真有事?都開始不斷變換接頭地點了,搞得跟販毒一樣。看完短信,我打上一輛的車,直奔書生指定的旅店。到達207房間,我輕輕敲了敲門,書生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四處尋訪不見君,探問君何人?”這是當初我們一起讀大學時,兩個對門寢室的暗語,那時沒事就在寢室裏,要麼觥籌交錯,要麼大擺“長城”,為了避免有樓管查寢,我們自定了暗語。對於這切口我心裏一陣感歎,就這麼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年少輕狂的歲月。“青山遠望青山庵,在下夏之南!”這是答句。青山意指留得青山在的“青山”,正因為當初我們整天胡鬧,每次考試都徘徊在及格的邊緣,所以每次考完試都說不怕不怕,“留得青山在,補考之後又一春”,故將寢室取名“青山庵”。既報上了暗號,這板人也就打開了門。兩年多不見書生,這家夥豎著和以前一樣,橫著倒發展了不少。一個大頭更加圓得更像皮球了,留了多年的“性感胡須”也更加茂密。換了一副新的黑色寬邊鏡框的眼鏡,依然將那雙小眼睛遮擋在後邊,亂糟糟的卷曲短發和上學時候一樣像秋風欺淩的雜草一樣橫七八歪地貼在頭上。看見我,書生一把伸手拉我進去,緊緊來了一個擁抱,然後緊張兮兮的向門外看了看,隨即關上門,上了鎖,又將安全鏈扣上。我說“我擦,你小子不會殺了人成了網上a級通緝犯了吧?”書生笑笑“滾犢子,灑家寧可當通緝犯也比現在強啊。”我看這家夥不像作秀,忙問“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