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我們知道兩個震驚的消息。第一,四爺醒了!第二,四爺失蹤了!!
我簡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多月裏一直平平淡淡,怎麼一夜之間仿佛天翻地覆,發生了這麼多令人震驚的事。我們三人將icu值班的小護士堵在樓道裏,就如同三隻老虎圍著一隻小綿羊那樣,不停地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四爺怎麼就失蹤了呢?那小護士嚇得哆哆嗦嗦,半天野說不成一句話。老許見她都快崩潰了,趕緊拉著我和書生說,“別急,讓她慢慢說。”
那小護士仿佛見到了救星,一下躲在老許後邊,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昨晚我值班,半夜查...房。查到8室時,房門開著。我..我就推開一看,那..那個龍先生就坐在病床上,嚇我一跳。他... 他看到我,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然後說讓我出去,把門關上。”
“那就是他醒了,醒了你不知道通知我們?你們醫院怎麼搞得?誰都能進來,誰都能出去。你這是菜市場啊,隨便逛是嗎?!”書生怒不可遏。
“得了,得了。書生,你都嚇到這姑娘了。姑娘你別怕,你接著說。”我怕書生那雙瞪得如銅鈴似的眼嚇壞了小護士,趕緊攔著。
“那個,我就去醫生值班室喊人,我們在過去,龍先生就... 就不見了!”小護士都快哭了,“後來我們調了監控,沒發現他出門。但是...但是他真的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真不是我的錯...”
我見那小護士不想撒謊的樣子,趕緊好言安慰了幾句。我們三人到了icu病房8室,那張病床果然空空如也。周圍儀器很多,井井有條的擺放著。但就是沒有四爺的蹤影。書生站在窗戶前往外望了望,回頭說,這他娘的是八樓,沒有翅膀根本就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但是監控我們也看了一遍,隻看到小護士進去又出來的影像,確實沒見到四爺走出病房。這真是見了鬼了,怎麼回事呢?
我和書生、老許回到骨科病房。怎麼想也想不透,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要報警?
書生說:“夏總,你沒病吧?這事怎麼和警察說?你沒見那姓蘇的樣子嗎?恨不得將你小學時候偷人西瓜的事都給你審出來。咱們這麼報警,他能相信我們四人是良民?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灑家可不想進大牢,坐冤獄。”
“我看,四爺應該沒什麼事。無論他是因為什麼不辭而別,也不論他是如何不辭而別,至少他醒了,而且身體恢複的不錯。這就很好了。”老許說的很中肯,至少我們的朋友熬過危險期,這就足以讓我們開心。
隻是,四爺傷勢那麼重,而且做了手術,身體肯定非常虛弱,他為什麼非要不辭而別呢?雖然和四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白淨形象深處,總有一種讓人踏實的氣場。和他在一起,總是覺得很安全、很安心。當時在古墓內,如果四爺不顧我們三人,自己全身而退恐怕並不難。想到他的種種的好,心裏不禁又開始為他擔心。不管他為什麼自己偷偷離開,希望他能平安順利。
我、書生和老許,在這醫院住了快兩個月了,一方麵是讓書生和老許養傷,另一方麵是為了照看四爺。書生和老許傷的都是骨頭,其實在不在醫院療養都一樣,顯然後者的原因才是我們留在醫院的主要原因。如今四爺不辭而別,我們三人在醫院也沒啥意思,在這裏每天除了打撲克,就是用老許的筆記本看電影,就連抽支煙也要背著醫生護士偷偷去陽台。這樣的生活我們三人都過夠了,所以連猶豫都沒有,就辦了出院手續。老許傷的是胳膊,隻需要將胳膊掛著就可以。書生的右腿還沒好利索,隻能用輪椅推著。三人出了醫院,可算是撒歡了。在小縣城好好吃了一頓飯,我就開著老許的車,帶著這倆哥們,直奔鄭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