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回蕩著王伯高亢的聲音,吳昊直到此刻才是明白,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本以為烈火與那朝宗的人合作,是為了利用其作為他饞食周邊修真門派的一種手段,雷霆般的統一全局,可是沒有想到,其中的陰謀卻是為了要抓捕易馥兒。
隻要當朝宗這些人發動進攻之前,烈火隻負責出動大軍,把天勝宗給牽製住,表麵上卻是給眾人設了一個假象,實質上卻是要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遮蓋眾人的眼睛,滅了五越嶺,擒住易馥兒這個祭釋的聖女。
然而,就算他烈火千算萬算,都意料不到煞蒙的出現,更是在這關鍵的時候,被吳昊攪了局,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徒然被打亂了開來。
不過憑借那朝宗魔殿殿主的心性,其凶狠殘忍程度絕不在烈火之下,說白了是猶有過之,慶幸的是這次的陰謀沒有被得逞,如若不然,魔殿殿主必然會以同樣雷霆般的手段來對付烈火。
但是別忘了,在權利與誘惑麵前,隻有著利益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真正的盟友,加以時日,朝宗那方麵的幾方勢力,一定會把觸手伸到這邊來,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殘酷的戰爭,避無可避。
吳昊在思緒萬千的時候,王伯拍了拍他,恍惚之際,快速的清醒了過來。
王伯看著他苦笑了一番,道:“現在你可知道他們的陰謀了吧,這場陰謀不僅牽扯到勢力之間的糾紛,更是會有著無數的人因此喪命,最為可悲的是,那些人都還是無辜的,就是因為在這樣的權勢紛爭之中,無人能幸免。”
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那份無奈,吳昊也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這有什麼辦法呢!置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人命往往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珠,轉眼即逝,是那般的廉價。
呼,甩了甩頭,把腦海中混亂的思緒拋開,他知道隻是這般一味的空想,並不能解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取決拳頭的大小,這樣想著,嘴角旁又是有著那慵懶的笑容浮現,自信的聲音自口中吐出。
“前輩,關於你所說的這些,我也是知道,但是畢竟生活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中,人命往往都是不值一提,現在想得再多也是空想,也隻在有著絕對實力的時候,那一切才能逆轉過來,不過至少我明白了方才前輩話語中的意思,既然那些人最後的目標是馥兒,或許這就是躲避不了的問題了,早晚有一天還會有著一場惡戰,事已至此,還不如我們主動去麵對,這樣或許還有點轉機,這次的朝宗之行,我就陪著馥兒一起吧!正好,我也見識見識那所謂的幾方勢力,更要看看那魔殿是有多麼強橫。”
吳昊雖說是這般輕描淡寫的述說,但是空氣中卻是有著實質化的煞氣在凝聚,在王伯眼中看來,他就仿若是一個殺神正在慢慢覺醒。
刷刷刷。
半空之上,道道殘影浮現出,翻滾的雲海之中,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對著遠方的天際急射而去。
在這種瘋狂的趕路之中,約莫大半天的時間後,前方盡頭廣垠的大地之上,徒然有著人聲鼎沸的喧嘩之聲傳了出來,隨即,一座在烈日之下,仿若是從那遠古踏破虛空而來的洪荒古城顯現了出來。
在喧嘩古城的中心之處,有著一坐高聳入雲的古塔,刺破蒼穹般毅然而立著,呼呼,一股股微妙的能量波動向著周遭天際波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