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之外,道道霞光穿透天際,照射進古塔之內。
塔外,耀眼明媚的陽光在天際之中倒映著,萬裏青雲的長空,形成了一層五光十色豔麗斑斕的屏障,猛的一看,風雲湧動間,乍似一隻美麗的古鳳欲展翅翱翔,那色彩斑斕的屏障就是它五彩的鳳羽。
與之外麵大好天際不同,通體白晝的古塔內,映射著點點斑駁的光點,看似如一塊還未加工的粗衫布,古樸中又有著一點破舊之意。
整個大殿裏外,氣氛都變得有些怪異。
大殿之上,煞蒙負手而立,靜靜的等待著,一旁的蒲團之上,紅胡老者也是一副從容之色盤膝端坐著,兩人之間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這般沉寂思考著。
從剛才煞蒙話罷,到現在已有一刻鍾的時間了,可謂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大殿之外,吳昊眉頭緊鎖,腦海中思緒飛快的旋轉著,他在思量剛才煞蒙的話語,“葉家,我這才出去多久的時間,師傅怎麼會莫名的跟葉家扯上了關係,中間到底有什麼隱情嗎?”
不過,吳昊這般想也不是沒有他的道理,對於紅胡老者,吳昊還是相當了解的,如果放在是平常,那吳昊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紅胡老者本就是那種生性不拘的人,受不得被束縛,可是自從深埋在他心中的那段往事被解封時,他那以往的性子已經完全的轉變了,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難道吳昊還不知道嗎,更何況他與烈火有著不可磨滅的仇恨,一定是要用鮮血才能洗刷那過去的恩怨,偏偏這等節骨眼上,一回來就碰到了這等怪異的事情,也不怪吳昊會猜疑。
盡管吳昊已是想到了各種可能,可依舊是沒有想通,無奈之際,搖頭苦笑了一番,又是耐下心性,靜靜的等待著下文,可是這般等待,左等右等,紅胡老者就像是著魔了般,安然從容的端坐在蒲團之上,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咚咚咚。
沉寂昏暗的環境中,吳昊隻聽到了自己強有力的心跳之聲,“師傅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今日的耐性如此之好?”
要不是還感受到他的生機,恐怕吳昊早就按耐不住的跳了出去,“哎,這般等待也不是辦法啊!”
然而,就在吳昊按耐不住性子之時,大殿中央,蒲團之上,紅胡老者終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刷,一道精光自他渾濁的老眼中一閃而過。
“嗬嗬,”輕笑了一下道:“沒想到打個盹,精神好了許多。”
他懶懶的看了一眼一旁負手而立的煞蒙,淡笑道:“還是城主大人夠意思啊!竟然還是在這裏守著紅胡,真是讓我不勝感激。”
額......
“這是什麼情況?”大殿之外,吳昊看著剛剛還是非常詭異沉寂的一幕,轉眼又變成了這樣,“嗬嗬,看來師傅他沒什麼變化嘛,倒是我多想了啊!”吳昊感到有些怪異。
“哦,”好半晌的時間,煞蒙才是應了一聲,緩緩轉過頭來,一雙含笑的眸子深深的看著蒲團之上的紅胡老者,“怎麼樣,之前那個問題考慮的如何了,你是一定要想著入贅葉家嗎?你可得想明白了,不管是入贅一個宗派,還是一個家族,一旦進去了,那等於就是一個另類的賣身契,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更何況你也知道,像它們那種自上古就傳承下來的古老隱士家族的辛秘,明明就知道他們隻是為了你的實力而招攬你的,說白了,你就是一個打手,招攬成功,你就要為他葉家這輩子生生死死的打拚了,直到最後死去的一刻,這樣的結局真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