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行不離一個宗,九流不離一個明,歸其宗,明其身,修其法,善其變,是每個行兒裏修行的一個境界。
家裏有一本古書名曰:《古塚盜曆錄》,有五個銅錢,五個銅錢都是用白布包裹著,上麵還用毛筆寫著字,金木水火土,一個銅錢上一個字兒。還有一個很陳舊的羅盤,這羅盤可是有年頭了,當初是我爺爺留下來的,他在我們老家村上可是有名的陰陽先生。
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就心思著他留下這些古物,一定能夠賣上幾個錢,還專門拿著這些東西到古玩市場逛逛,當我到了古玩市場一看,那裏玩意兒一個一個的比哥們兒的好。最後很氣餒的放棄變賣的想法。
後來找了一本字典翻譯一遍,看出點道道兒來,原來是記載著怎麼能夠破開古墓的技巧,看得時候,我真是捧腹大笑,覺得在這個商業社會裏居然有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看來爺爺年輕時候是一個盜墓的。
也許在城裏呆久了對一些奇聞怪事也就堂而皇之的不予理睬,不過每天都看上幾遍,覺得這些技巧確實有點意思。有的時候,還拿著羅盤玩上一玩。上麵記錄的最多是屍,其中就有十多種關於屍變的文字,怎麼能夠迅速製止屍變,當然不是盜墓小說裏寫的粽子。
而且我爺爺歸的哪宗都交代地詳詳細細,我爺爺屬於道宗,道宗其實在盜墓裏是明目張膽的挖墓,也就是官方的考古,就像現在考古必須跟著一位考古專家一樣,爺爺學得這些都是古代當時官方的挖墓人,或者軍隊,聘請一個懂行的道士,來協助他們挖墓,因為怕出現什麼事故。故其叫道宗。
在當時那種傳統思潮裏,無論是官方挖墓,還是真正的盜墓,都統稱盜塚。故而官方的盜墓記錄中都會寫成盜曆,在官方選擇你盜墓的時候,都憑借你的盜曆資格才挑選。因為怕找個沒有經驗的人去,發生沒有必要的意外。
不過在這個時代裏很少有人請個道宗的人去挖古墓,爺爺就在村裏幹起了陰陽仙的營生,不過我喜歡聽爺爺講鬼故事,他一講鬼故事可是頭頭是道兒。基本都是關於古墓的故事。但是爺爺也沒有給哥們兒留下一些古玩什麼的,我還是一樣上班。
爺爺有一個徒弟,跟我一起長大的,我管這個哥們兒叫做騙子,他就是幫人家出殯,做做場什麼的,給去世的人選擇一處好點的風水,幾點下葬,寫一些靈符,辟邪。不過這哥們兒賺的比我還多。村上的人都古板,聽什麼就是什麼。
這人叫大海,不但大,還胖的要死。整天三吹六哨,半斤八兩那個勁別提多欠揍。不知道這位哥們兒從我爺爺學到些什麼了?
剛從公司下班,這家夥就來電話。村上一個年輕的姑娘死了,想借用我的羅盤,想給這個姑娘找個好風水。我聽著就感覺是來騙我的古董。我是一百個不相信。可是這哥們兒越說越真,使得哥們兒也非常的迷惑。
老家村上有個慧芳的姑娘死了,比我還小,在外地談了一個男朋友,農村的人比較真誠,估計被哪個男生給玩了之後,一時想不開,在外地跳樓了。我倒是不害怕,而是感歎命運的不羈。
說起來我和慧芳的家裏還有親戚,再加上在公司裏上班也不順心,想請假回家,看看家鄉的人。於是答應借給大海羅盤。
客死異鄉的人是不能夠進入村,隻能在村外找個地方先放著,因為怨氣很重怕逗留在家裏不走。要在外麵搭靈棚和出殯。
我跟蘿卜一起回村的,蘿卜是一個十足的滑頭,也是一位見錢眼開的家夥,前段日子玩股票賠了不少,於是開始倒騰他們家的一些古玩,他爸爸原來是幹考古的,留下不少貨。要是他爸爸還活著,他倒騰那些古董非得打死他。
蘿卜開著車不停地嘮叨著:“現在的小妹妹兒,一點也不自重。珍惜生命要比愛情重要。什麼時代了。她這麼一搞,我心裏又對愛情又有了崇高的境界。”
“我說你可留點德吧!人都死了,還絮叨,小心她來找你。”
“得了吧!瞧,咱們市裏的小妹妹兒多開放,一想這些我的心就撲通兒撲通兒的跳,臊死個人。”
“你也不要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