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聽出點味兒,借著酒勁說:“大師兒,您啊!要這樣說話,咱們哥們兒沒有辦法相處了,我一個哥們兒,他老家也村上的。村上的人都知道他們那個地方有古墓就是遵守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後來去了一夥唐山人,在村上住下,說是地質勘探石油,天天拿著高級的探測儀掃地,最後把他們村上祖墳都給拋了,拿著好玩意溜溜地走了,再沒有回來。最後才知道,這夥兒唐山人不是開采的,而是打著開采的旗號上山盜墓的。這就是兔子的下場。”
我和蘿卜說了那麼多大海還是不動心,看來這家夥兒思想觀念太古板,沒有辦法我哀求地想借他那把勾魂傘用一下,期初他想拿著羅盤作為交換,可是羅盤盜墓也得要用,怏怏他一晚上,最後我和蘿卜的軟磨硬泡下終於答應借給我羅盤用。而他絕對不去死人溝盜墓。並且叮囑我和蘿卜別異想天開。看來他真是我爺爺的好徒兒,我還答應把《古塚盜曆錄》給他看看。
次日我和蘿卜開車回到了市裏,可能是太想發財的原因,太想成為高富帥的原因,起了歪心。大海雖然沒有答應去,但他就住在那裏,有什麼關照和他打個招呼就行。而盜墓並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可以,我想再拉兩個墊背的。
在這個時代要是找幾個一起盜墓的夥計確實是件很難的事情,好在蘿卜和我原來在社會上混過一段日子,認識一些不算是亡命徒的道上中人,因為形勢的逼迫都各自轉行。這些人原來混的確實讓人羨慕不已,可惜現在都成了社會上的一塊磚,成了建築經濟的一把好手。
毛猴這家夥曾經混的很不錯,在市裏都知道他的大名,被一群小痞子捅了三刀,把小痞子製服後,硬生生的走到醫院。後來因為傷害被判進勞改隊,出來後家人給了點錢,開了一個茶館。龍鳳茶館我們經常去,現在毛猴沒有了原來的狠勁,都客氣地對我們這些後輩說話。他也介紹一些我們不認識的三教九流人。後期因為在網絡公司上班步入正道兒,也沒有經常去茶館。
最近一陣子蘿卜倒騰古董經常去龍鳳茶館,經常出入那個地方也會認識一些身懷拒絕的人,蘿卜在這裏認識一位搞古董生意的人,這個人很神秘,聽說是遼寧那地方的人,但是口音卻不像,談這些生意一般都是英雄不問出處。這個人叫陳老怪。他也要古董,也幫助別人搗鼓古董,估計也幹一些盜墓勾當。
要盜墓當然要找一些懂行的人,至於怎麼分成那可是後話,既然把這個活兒要幹一下,就得找幾個像樣兒的人去。
我和蘿卜來到龍鳳茶館,毛猴熱情招呼著,上了幾碗大碗茶,來這個茶館裏,這大碗茶是免費的,我讓毛猴上了點心,要上好的茶水。毛猴從來沒有看見我這麼闊氣,“我說小六,哥們兒可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麼大方過。”我隻是勉強一笑,“這不是為了辦事兒。”
蘿卜已經約好陳老怪兩點來談事情,兩點半沒有過來,我有些不耐煩,覺得蘿卜辦事情不牢靠,他讓我再等一會兒,畢竟這些家夥不是正常人,又等了一會兒,我站起身要走。從門外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麵善的很,眯著眼,穿著一身土裏土氣的衣服,嘴裏叼著一個煙鬥。蘿卜迎了上來說:“老怪,您可來了。六爺都等著急了。我來介紹。”
老怪擺擺手,“樓上雅間談。”
陳老怪他們上了樓,根本沒有搭理我,蘿卜給我使個眼神,示意上樓,他又讓毛猴把點心和茶水拿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