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天氣很不正常,白天特別的晴朗,到了晚上異常的寒冷,見遠處一片黑雲浩浩蕩蕩的漂過來,可能是要下雨的節奏,黑雲靠近才發現並不是下雨,而是沙塵暴,黑雲變成黃色席卷著整個草原。
蒙族人都好客,樸吉美租牧場的主人是純蒙族,不像有一些漢化的蒙族心眼子特別的多,一家四口伺候著我們後勤工作,父母負責我們的夥食,兒子是我們的向導,另一個女兒經常到縣城上購物補給食物和生活用品。這個向導叫吉日嘎啦,沒有生活在這裏的人看見蒙族人都很不友善,會誤會蒙族凶殘,頭腦簡單,一根兒筋,其實不然。
蒙族人原來特別好客,我爺爺曾經來過牧區,蒙族人見到客人非常的熱情,看見外麵的人來了,直接把家裏絲綢哈達披到你的身上,那時候的絲綢很值錢。即使是陌生客人都要殺羊宰牛,馬奶酒伺候著,當時我爺爺隻拿了幾斤雞蛋就換了一匹草原烈馬,想想當時的蒙古人多好客。
現在不行了,很多漢人因為覺得蒙族人很好騙,經常上牧區這邊騙一些牛呀!羊呀!導致蒙族人都變的比較聰明。
吉日嘎啦為我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其特色是手抓羊肉、奶茶和馬奶酒,原來,我是一點不喝馬奶酒,等到今晚喝了幾杯,才知道濃鬱的奶香味伴隨著清醇如此的美妙,盡在舒服中。當然漢人是喝不了蒙族的量,他們喝酒都是拿著大碗喝,那個喝法別提多豪放。
喝過酒,吉日嘎啦要點燃篝火,讓我們再喝一輪。
我們本來都醉的不行了,但他的熱情都要拿出刀子逼著我們,“你們要是不給我麵子,說明看不起我。來這裏,我就是主人,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樸吉美一看這蒙族小夥子太熱情都拿刀子逼著點燃篝火再喝一輪,隻有不得已順從了他。
此時沙塵暴已經過去,但風還是很大,吉日嘎啦點燃外麵的篝火,蒙族人要喝醉了,走路都跟跳舞一樣,又把風幹全羊拿出架在篝火上,考全羊,灑配料跟灑土一樣,太浪費了,他搞好以後,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拉出去。盛情難卻隻好隨著他出去考著全羊跳著舞,在篝火麵前放肆人生。
吉日嘎啦的妹妹叫娜蘇,她在市裏上學,學的音樂,畢業後沒有找到工作,便在家裏放牧,她學的音樂也就浪費了,不過今晚她拿出了馬頭琴,穿著草原服飾,拿出個凳子,拉起了馬頭琴,她拉的是“鴻雁”其實鴻雁這首曲子,是來自蒙族的曲子,後來拍電視劇利用了這首曲子,並填寫歌詞,才傳遍大江南北。
樸吉美沒有喝多少酒,看見我們都非常的狂放,也不在壓抑她是頭兒的架子,拉著費雲鵬的手一起跳起蒙古舞。
娜蘇唱的蒙語,雖然聽不懂,更多的是融入了這片草原之中,突然司馬婉兒鬆開我,退出我們的舞圈兒,跳起來另一種舞,舞姿優雅,矯健的舞步在草地上恰如金戈鐵馬,身子如同水蛇一樣的妖嬈。
我們這些人都被她的舞姿深深的吸引著,又有娜蘇馬頭琴的襯托,像是千古鋒芒歌舞中,濃煙烈火掩碎夢。
人其實明明都很痛苦的活著,卻還要給予自己快樂,所有一切都看成苦難,你會發現,原來快樂其實是一瞬間,其餘的都是人世間的煩惱。
當全羊考好了,我們在地上鋪一塊蒙古氈子,又喝上一輪,這一輪,隻有樸吉美沒有敞開心扉,剩下的我們都狂放的敞開心扉,就連紳士的費雲鵬喝多了,還埋怨蘿卜當時在大學還打過自己,現在原諒了蘿卜,蘿卜拿著草原烈酒賠禮道歉,“費公子,當時哥們兒年輕不懂事,你不要計較太多。”
“原諒你了,來咱們同學再幹一個。”
娜蘇仿佛深入了她的音樂,又拉起了歡快節奏,音樂傳遍遼闊的草原,司馬婉兒嫵媚的看著我,依偎在我的懷裏,我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夠這麼親近,但又無法拒絕,隻有讓她隨便的放肆。
直到午夜大家喝的差不多,有的哥們兒都睡在草地上,司馬婉兒已經睡著,我讓娜蘇抱她到蒙古包裏。
雖然外麵很冷,但是牧民的蒙古包不像旅遊點的蒙古包用一些裝飾品所做,這可是純蒙古氈子所做。
昨晚喝的有大了,直到九點多才醒來,看著娜蘇正在點燃爐子,我看一看渾身上下都是光的,驚訝的看著娜蘇,“昨晚誰給我……”
“我給你們脫的衣服。”
“什麼?我們……”
“那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