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筏子已經做好,這草筏子,其實就是用沙棘枝和草編織的小船,這一點陳老怪最有經驗,而且很快就搞好十幾個大型的草筏子,用沙棘杆兒編出小船的輪廓,再編織草,無論是厚度和承重力都相當於竹筏,從而看出陳老怪估計原來是一個手藝人。
這塊不得不說的是,人們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忘我的克服,這沙棘樹,沒有沙棘,但上麵的刺紮一下,可要人命,那些韓國人為能夠提供材料做草筏子,可是滿手都被沙棘樹紮傷的口子,樸吉美不忍心,拿出繃帶給他們讓包紮一下。
草筏子不能夠坐,雖然能夠沉重但是會漏水,所以大家都是拿著一根沙棘杆和不知名的樹枝,一麵當槳,一麵掌握著站立不穩,實在太累就蹲下來,向前慢慢的前行。
順著這條河走出一段路程,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許多人提議先暫時休息,但陳老怪不讓。
一個韓國人哥們兒,突然看見一個人腦袋漂在河麵,他的麵孔仿佛是人猿一樣,死寂般的露出個頭來,有可能是誤闖塔姆蘭的生還者,這個韓國哥們兒上前想把他救上來,大喊著:“這有個人?”
我們也看見那個漂浮在水麵上的腦袋,以為是哪個考古隊在這裏迷失死掉的,或者另一夥人的生還者,陳老怪大喊著:“把他拉上來看看死了沒有。”
那個草筏子的韓國哥們兒上前去拉那個人,他向上一拉,忽然這個人眼睛睜開了,很凶惡的看著那個哥們兒,他一著急又拉一下,卻看見他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魚身,那個哥們兒剛想放手被它拉下河裏。
我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時候,隻見一股血泡翻滾上來。
恐懼油然而生,這種未知的恐懼滲透著在場的所有人,又看見這種特殊的生物,都無助的驚叫起來,恢複起狀態後,卻不見那個生物,留給我們的一片死寂,伴隨著這般死寂,沒有人敢開口,隻是互相在凝視對方,甚至從自我認知上存在的懷疑,懷疑這不是真的。
蘿卜憋著一股勁兒,那股勁其實是壓抑下的恐懼,雷鳴般的爆發出來,甚至都回蕩在這片區域裏,所有人都被他的大喊嚇了一跳,可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說蘿卜是膽小鬼,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意誌已經被壓垮,就差不被這麼一喊出來會舒服。
司馬婉兒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看來古人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陳老怪在蘿卜喊出來後,提醒大家不要放鬆警覺,說不定從水裏就會冒出一個特殊生物咬死自己,筏子還在向前走,沒有異常動靜,看來這個東西咬死人就不會出現了,往往這樣天真的想法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走出去不遠,前方的路途已經看不清,因為起了霧,這霧裏夾雜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如果說霧的話,更像是籠罩在塔姆蘭無人區的煙,非常的難聞,甚至有窒息的感覺,伴隨著這個感覺,神經緊繃,不知道那個不明生物會不會再襲擊我們,所以大家都拿著槍盯著水麵。不得不佩服的陳老怪領的那群美國人,尤其其中的一些雇傭兵,對生死和恐懼之間的敏感,已經超出常人無法理解的境界。
或許,就是這樣的境界才使得這群玩命的家夥為了錢,出賣生命。萊恩看來是經常流離在生死之間的主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霧越來越大,大到能夠淹沒一切,味道越來越濃,司馬婉兒對這股氣味已經無法再憋住,吐了出來,我拿出一塊布給了她。
突然,霧在這條小河的前方形成一個巨大的人頭,這人頭像是剛剛出現的生物,大很多號,陳老怪仔細一看,讓大家提高警惕,或許,在多數人眼裏,這可能是霧障出現的海市蜃樓,當筏子快靠近的時候,陳老怪仿佛意識到什麼,大喊著:“快上岸。”因為都有所準備大家紛紛把筏子往岸上靠,隨後而來卻我們這些亡命之徒大驚失色,並不是什麼海市蜃樓,是一個大生物,看到我們要往岸上跑,它張開了大嘴,迅速的遊了過來。
筏子離岸邊沒有多遠了,我們紛紛跳下了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岸上跑,不幸是後麵的一個筏子,一夥韓國的哥們兒,由於劃筏子太快,導致筏子失去方向,卻向那個怪物那裏去,這幾個人都跳下水,水太深,速度被放慢,很快那個怪物追了上來,張開大嘴就咬斷了一個人,剩下的幾個哥們兒拿著槍對著那個怪物就襲擊,這個怪物在水裏特別的靈活,當襲擊它的時候,它已經沉在水裏,它不像別水裏生物,沉在水裏會有走動的痕跡,而這個怪物一點走動的痕跡不沒有。
我們這些上岸的人,都拿起槍掩護著在水裏的那幾個人上岸,他們向岸上跑,其中一個人快要到岸邊,被從水裏冒出來的怪物,一口吞了下去。從那個怪物嘴裏流出來的是血湯兒,看著悲慘的一幕,我拿起槍對著那隻怪物就開始掃射,內心不知道該怎麼去平複,又死兩個同行夥伴。剩下幾個韓國人上岸後,都坐在岸上仿佛過度驚嚇一樣,直直的盯著水麵,喘著粗氣。
因為速度太快那個怪物,並沒有讓我們的子彈打中,就沉入了水裏,好在筏子上麵的一些物品都搞到岸上,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度過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