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去拿裏麵的財寶,還沒有等著拿,又迅速把手抽了回來,“它在呼吸?”
劉龍這句話可把在場的人嚇壞了,這麼長時間的死屍不死,是什麼,而且在大白天的呼吸,屍魔都排除在外了。
陳老怪來到外麵,看一下天,馬上要黑天了,“快走,不能夠在呆了。快點。”
蘿卜很留戀那些金銀財寶說:“要不要把棺材蓋蓋上。”
“都什麼時候,想活命趕緊離開這裏。”
陳老怪發出信號,這個人很穩重,一旦遇到著急的事情,肯定關乎於生死,我大喊著:“別管那麼多了,趕緊走。”
我們這夥人像瘋子一樣跑出王爺府,跑出王爺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們順著這條路向前走的時候,發現王爺府裏麵燈又亮了起來,又發現前方有不少人提著燈籠過來了。
陳老怪讓我們躲在路邊的草叢裏,這裏根本沒有人住,當前方這些人走過來後,才發現這不是人,它們麵色慘白,但洋溢著喜悅,有的坐著嬌子,有的走著,基本都是一些古代的富家公子哥,它們走路也很輕飄,笑容也很詭異,似笑非笑,確實還在笑。有的還有書童,書童提著一個燈籠,這燈籠是白色的,上麵還寫著死字。
另外一些坐轎的,一隻腳伸出嬌子外,嬌子簾上寫著冥字,這些東西不是人,更不像鬼,好像是屍體,穿著衣服基本都是清朝的,有的還帶著丫鬟。
一批接著一批,好像去王爺府慶祝一些事情,別說是活人看了,就是死人看到這一幕都會不害而栗。
李慕妍眼睛睜的大大的,捂住嘴,看著這一幕,仿佛在看鬼片,可這確實真真切切的鬼片。等到它們都過去了,我們走出互相看了看對方,趕緊跑吧!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就連陳教授這樣老道的考古學者都沒有提出任何有關唯物主義的言論來。
回到原來的地方,緩解了估計半個多小時,終於蘿卜說話了,“哥們兒餓了,咱們做點飯吧!”
這才從恐懼中掙紮出來,陳老怪的幾個隨從開始做飯,好在沒有吃完的一些野味還在,開始燒烤,我來到陳老怪的跟前,“老怪,怎麼看,這到底什麼內容,從來沒有見過?”
“可能是屍魔吧!但不是確定。這多的屍魔,夠咱們受得了。”
我小聲對著他說:“我是說,棺材裏的金銀財寶怎麼樣?”
“挺多的,估計夠咱們花一輩子了,清朝東西不值錢,但是財寶是值錢的。”
“現在咱們也回不去了,咱們是不是該跑路了。”
“肯定的了,咱們去哪裏?他們都知道咱們是盜墓的了,所以,咱們幹脆投奔那個樸吉美吧!”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對於我來說,必須要保全自己,因為離開這裏才是最好選擇,提前做好跑路的準備,吃過飯後,我來到帳篷裏,我對李慕妍說:“如果現在離開我,還是可以?”
李慕妍拒絕了我,這樣的拒絕是一種愛,她覺得既然選擇了我,為什麼還要離開呢!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下去,所有的愛隻所以是愛,是在於堅持多久。
我問她,我是不是很醜陋,她說,誰叫這個世界是醜陋呢!如果能夠融入這個世界,那麼首先要麵對的是醜陋,如果能夠在這個世界裏遊刃有餘,必須愛上醜陋。這是咱們這個世界所能夠做出來的。
我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隱喻中可以明白她的心思,還有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就這樣我和她安靜睡去了。
午夜並沒有人什麼東西來打攪,陳老怪的隨從確實很專業,一直守護著我們,直到接近四點多,陳老怪起來大喊著:“出發了?”
冬天的夜很長,蘿卜不耐煩的說:“老怪這才幾點就叫醒,天還黑著呢?”
“咱們先做好準備,到七點多天亮了,咱們必須出發,不能夠再等待,幹咱們這行的生死雖然看淡,但也要活著呀!”
沒有辦法誰叫陳老怪對盜墓這行當資深呢,隻能夠聽從他的安排,其實陳教授一宿沒有睡,要知道他在想著這些奇怪的東西是怎麼出現的,另外,幹幾十年的考古,沒有碰見過如此神秘且又詭異的事情。
而偏偏在這個節點上又遇上一夥盜墓賊。這些盜墓賊居然比自己還有經驗。還懂得曆史,還懂得如何的破解機關。也讓他無地自容了。
從根本上來說他並沒有看不起這些盜墓賊,相反感覺他們這樣的盜墓團隊確實有驚人之處,不像在那個地洞發生互相殘殺的境地。但從骨子裏植入的信念是不能改變的,他的改變是慢慢地接受這些,因為每一次盜墓都是殘酷的,也就是說每一次考古也是殘酷的,當遇到這些,沒有人不會為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