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中有無限痛苦的事情,所看到一切都是黑色的,我心中的痛苦形成了一種仇恨,我不知道李慕妍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我感受到這一切的發生都和我有一定關係,如果當時勸她不要來,或許她也不會離去,帶著悲痛的心情,看著漫天的星鬥,原來我們是這麼的渺小,我們試圖去預知未來,卻永遠猜不到未來。
坐著一個土包上呆呆的看著前方,蘿卜來到我的跟前說:“六哥,別傷心了,誰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這太突然了。”
我知道蘿卜在勸我,不想說出任何的話語,隻想靜靜地感受著李慕妍的存在,或許這種存在在空氣中體會,想最後留戀一些那段美好時光。突然我站起來說:“我沒有事兒,人都沒有了,我想把她的屍體搞出來,畢竟入土為安。我不是活在幻想裏的人。”
“六子,你能夠這樣想真好。”
“蘿卜,咱們回去後,不要幹這行了,幹點別的吧!”
“好,回去咱們就要跑路,還幹什麼盜墓呀!不行,咱們找那個樸吉美去韓國得了。”
“好的。”
我回到帳篷慢慢睡去,在夢中我看到了李慕妍求救的樣子,一個晚上很多場噩夢就這樣醒來,醒來的天還是沒有亮,看著外麵漆黑的天色,浮現在我眼前都是回憶。我依稀記得當初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和李慕妍相知相愛的情景,那些是多麼美好的情景。
或許人真隻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或許人隻有失去才能夠留住美好,我是不是很賤,賤到李慕妍現在都成為了我的想象,就是這些想象在昨天破滅了。
陳老怪也起來了,這回他沒有再叫人,看著我的帳篷亮著燈走了進去,看著我悲傷的樣子,拿著一壺酒遞給我說:“這可咱家自己釀的酒。嚐兩口準備開戰。”
我毫無顧忌的喝了幾口後,遞給他,他仰起脖子喝了幾口,“真有味兒,六子,有時候,幹咱們這行確實是不好做,什麼都要顧及,但就是因為這樣,咱們需要放棄一些東西,咱們跟那些道上人不一樣,咱們比道上的人都要艱難,為什麼?因為咱們懂太多。”
“我知道,老怪,你不用說。這次咱們把李慕妍屍體找到就行,其餘都不幹。我隻想讓她落個全屍。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我不能夠騙自己。”
“這麼想就對了,哥們兒已經跟樸吉美說了你們的事情,幹完這票,你去她那裏躲一躲怎麼樣?”
“行,隻能這樣了。”
他和我談完心後,大喊著:“都起來吧!出發,把那個王爺府給端個底朝天。”
所有人都起來洗了一把臉,陳老怪的隨從也死不少,隻有劉龍和萊恩能夠做飯,他們野外生存能力還是很強的,簡單熬了點湯,另外,我們還帶許多的風幹食品,簡單吃了一口。
呂慶偉那幾個民調局人現在有武器,全副武裝起來,裝的子彈都是生化子彈,看來他們幾個人試圖要為多年前死去的同事報仇,陳教授讓陳麗雙留在原地,有了李慕妍的教訓,確實也應該這樣做,陳麗雙也感到如此,昨晚還發了高燒,她也替李慕妍惋惜。
陳老怪這些人,每個身上帶著很高爆的炸彈,看起像是一個敢死隊一樣。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和我們簡單的開一個小會,這個會議兒主題就是,不論見到什麼,都必須是毀滅性的幹掉,不留任何的餘地,隻有一點,一旦李慕妍成為行屍,帶走,其餘都必須廢掉。
這樣的意見被陳教授反駁了,因為他想的事情是讓王爺府完整的保存下來,這種想法是及其愚蠢的,甚至呂慶偉都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所謂保留文化遺址的言論,說:“老陳,命都沒有了,還保留個蛋,能保留保留,不能夠保留隻能炸。”
這是一句良心話,也非常有哲理,這個哲理能夠運用在現實中,如果這是一場生存遊戲,文化遺產和生命哪個最重要,人都沒有了,還用什麼保護文化遺產,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一樣。
陳老怪還是那句話,天黑之前必須回來,可怕的事情是,王爺府天一黑任何科學原理都一紙空談。
第三次來到這裏,來到這裏目的現在不是尋寶,更像是把這個地方給毀掉了,因為這個地方害的人太多了,與其是一處大墓,不如說它是一處死亡地帶,這個死亡地方偏偏還在明麵上,這是一大痛點。
來到王爺府的門前,從院子的裏麵能夠聽到一些鬼叫,卻一點也害怕了,因為已經見識過,習慣了它的叫聲。我們這些盜墓的人,不像別的盜墓人一樣,見到利益就分散開,被一些莫名的東西嚇的要死,還專門寫成傳記嚇唬人,無論盜墓和考古不可能是一個人進墓,都是有組織有團隊進行。
來到第一個院落裏,從牢房傳出腳鐐的聲音,劉龍二話不說拿出幾顆炸彈走到門前,就扔了進去,隻聽見幾聲巨響後,牢房上麵的瓦片掉到了裏麵,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劉龍惡狠狠的說:“再叫,再響還炸掉你。什麼玩意,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