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覺得自己夠狠了,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更狠,怎麼著自己也在都市裏呆了一個月,怎麼能不知道現在這女的,醜到刻畫無鹽,醜到尖嘴猴腮,也會自我感覺著能靠臉吃飯?
尤其是眼前這位,不但嘴唇厚,而且臉也厚;眼睛不大,耳朵倒大的像個蒲扇;眼皮不是雙層的,下巴頦倒是兩個。即便是這樣,濃妝豔抹的,顯然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所以,在小丫頭給她來了個“貓洗臉”的時候,沈林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
果不其然,這娘們被抓了一把,趕忙取出了鏡子,照了照,以為是鏡子有毛病,仔細的擦了擦,愣了片刻,然後發出了一震驚天的喊叫聲,“啊!我的臉!”
沈林擺著一張苦瓜臉看著她,怎麼也學不來她的這個表情,終於,暴風雨來了,“誰家的孩子?怎麼一點兒教養都沒有啊?有娘沒爹的小畜生,小王八蛋,小賤貨,從小就能看出來,以後肯定是個婊子!”
“我草!”沈林聽的是冷汗直流,這,這……沈林突然有一種想尿的感覺。
突然,這個老女人瘋狂了,點燃一支煙,吼道:“老娘毀了你的容!”
“尼瑪!”沈林頭上的冷汗更多了,開始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老女人隻是耍耍嘴皮子罷了,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老女人真的拿著煙頭就朝著個小女兒的臉上燙了上來,手腳那個利索,看得出來,這事兒這個毒婦幹過不少。
沈林幾乎是條件反射做出來的動作,一巴掌就抽在這老女人的臉上,“啪”的一陣脆生生的動靜,老女人在地上連續的翻滾了好幾圈!老女人哪承受得了沈林的這一巴掌?被一巴掌抽到地上,暈暈乎乎了半天才爬起來,嘴角溢出一抹猩紅的血跡,愣怔的看著沈林,然後“嗷嗚”一嗓子哭了出來,一秒變罵街潑婦,“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啊!他打我呀,鄉親們呐,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這個畜生,這個禽獸,這個小賤人就是被這個王八蛋給教壞的,我活不了了,我活不了了,鄉親們呐,我活不了啦……”
沈林一直都沒說話,進入都市之後,東躲西藏,沒有和任何人打過交道,他沒有見識過這都市的百姓,竟然會是這樣的,小女孩兒錯哪兒了?她找不到媽媽了,就求他們幫自己找媽媽,可是他們呢?一個個麻木不仁!不管也就算了,在事情解決之後還來當好人,當好人你就好好的當吧,明知道小女孩兒的心已經對你們產生了排斥,還非要過來招惹,就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她心中害怕,自然會用自己最本能的手段來保護自己,就算是小女孩兒錯了,用得著罵的這麼惡毒嗎?用得著動輒就毀容嗎?煙頭上臉,心是個什麼顏色啊?
沈林看向了女孩兒,果然,她已經嚇的小臉煞白,戰戰兢兢的看著周邊指指點點的人們,不斷的落淚,連哭聲都不敢發出來。此時此刻,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已經在她那張潔白如紙的心靈上留下了黑暗的一筆。
沈林氣的有些發抖,從來就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他有些憋不住了,氣血上湧,吼道:“都給老子安靜點兒!”聲音夠大,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之後所有人看到這個髒兮兮的男子大步走到了那老女人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手指上,以極度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想怎麼樣?”
這個老女人被沈林有些嚇到了,她不敢放潑,因為她猛然覺得,自己的命,似乎有問題。
沈林當然沒有要她的命,至少現在不會,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錢來,全是百元大鈔,這還是在東北的時候,那支軍人隊伍給他湊的那兩萬塊錢,直接砸在這個老女人的臉上,冰冷的問道:“夠嗎?”
老女人開始還怕的要命,可是看到錢之後,心想,這小子是個窮詐唬啊,他不敢把自己怎麼樣,而且,他也怕把自己打壞了嘛,於是,老女人搖搖頭,道:“哎呦,我的胸口疼!”
這要是在東北叢林裏,沈林當時得讓她的胸口真受點傷,胸口不是疼嗎?哪兒疼,哪兒也不疼對不?爺給你穿個透明的窟窿眼兒疼不疼?但是在這個地方,他知道他不能,可是也不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女人就在這裏裝他媽的不要臉啊!
於是沈林從懷中又掏出一把錢,砸在了他的臉上,冷聲問道:“這次夠嘛?我是說,夠不夠買你的命?”
老女人聽後一愣,這小子又開始嚇唬人了,幹脆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沈林看著目露凶光,反手拽出了藏在身上的刀具,在手中挽了一個刀花,對小女孩兒說道:“把眼睛閉上!”
小女孩兒聽話的把眼睛閉上了,就那樣像個八爪魚一樣雙腿夾著沈林的胸,雙手掛在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了他的身上,不做聲了。
沈林一腳踩在老女人的胳膊上,一刀朝著她的眼睛刺去,這下可把老女人嚇壞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沈林的腳,爬起來就跑,嘴裏還喊著:“救命啊!”
沈林看著她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要是真想動手,她哪兒能跑得了?自己懂的成語不多,但是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個道理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