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牧居士沒有給院長許下任何的諾言,因為沈林是他的侄女看上的人才,還不確定,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年齡太大,服用軟化筋脈的藥材,這本身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成功率是千分之一,賊牧敢給沈林下這個藥,不是看出了沈林有多少的根基,而是從前畢竟有成功的。
賊牧沒敢和院長說,沈林明天醒了,才成功了,如果醒不來,那也沒有辦法。
在院長離開之後,賊牧坐在沈林的身邊,說道:“小子,長的帥可不能當飯吃啊,我倒要看看你明天能不能醒來!”
又是一天清晨,賊牧惦記著沈林的安危,太陽剛一露頭,他就跑到了沈林的身邊,看著沈林,他就樂了,沈林竟然在他房間裏的一個鋼鐵製造的鐵樁上,按照詠春拳的方式打樁,大閃側,小俯仰,耕攔攤膀,摸蕩捋,手法是相當的專業。
正常人打木樁是“邦邦”的聲音,沈林打鐵樁的聲音,是“當當”的聲音,沈林的動作雖然很慢,但是三兩下把打的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樣子,外麵的橫手全部的都彎了,鐵樁的下麵深陷出了一個坑,身上背著一噸的負重打出去的力道竟然這麼大,如果他沒有這樣的負重呢?
賊牧這個時候才看出來,這個小子真是不簡單,就一晚上的時間,他竟然適應了這樣的重量,最可怕的是,在藥物軟化筋脈的前提下,他適應了這樣的重量,這個小子的天賦得有多高,也許真的像是院長說的那樣,他過去的十八年,筋骨已經被風雪打磨的高出常人幾個等級了。
但是賊牧卻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讚賞,而是站著不腰疼的說道:“太慢了,蠢材!”
沈林聽到賊牧的聲音之後,就像是看到了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敵人一樣,“嗷嗚”喊了一嗓子就衝了上去,怒罵道:“你個老王八蛋,你把我廢了,你把我廢了!”
不知道為什麼,賊牧看到沈林發狂的時候,總是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語把底全翻出來了,說道:“這不是挺好嗎?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按照我教你的呼吸方式呼吸的,渾身筋脈已經穩住了,堅持兩三天,骨骼就可以恢複到你來這裏之前的強度了!唧唧歪歪個什麼?”
沈林聽後氣的說不出話來,男人每天早晨的伴隨太陽升起的那點事兒,男人們誰不知道啊?可是今天早晨,沈林同學每天應該伴隨太陽升起的一個東西,卻沒有升起來,可是沈林也沒法和他解釋,就想追上這個老家夥在他臉上打兩拳,可是,就是打不到這個老家夥。
沒跑幾步,沈林累的氣喘籲籲,坐在那裏,說道:“不管,你得補償我,我看你個老家夥也不簡單,這樣吧,我的刻刀丟在東南亞了,你給我一把好的刻刀吧,我就原諒你了!”
老頭聽到“刻刀”這兩個字,眸子裏閃過一抹光華,道:“你還真提醒我了,當賊,手要快,還要穩,練習這個,雕刻,還真是一個好的訓練方法!”說著,老頭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把折刀,扔給了沈林,然後又把一塊兒石頭踢到了沈林的手裏,指著房間裏擺放著的維納斯雕像說道:“好好看看,咱們這次要去天山,雖然是坐直升飛機去,但是走的路也很多,這一路上,你就把它給我雕出來!”
顯然這老頭還是沒有認清楚沈林同學的水平,沈林同學打開了折刀,四寸刀柄,彈出三寸的刀鋒,添了一口刀鋒,說道:“精鋼的刀鋒呀,不過和我的刻刀差遠了,老頭,你得答應我,給我弄一把好刀,三寸長的刀鋒,刀柄有一點兒就成,必須要耐用。”
老頭搖搖頭,道:“多準備一些不就得了?用破一把再用一把,省的丟了心疼!”
沈林聽後,心中一合計,道:“這還真是個辦法,質量不用太好,鋒利就行,重量合適就行,壞一把換一把就行,還省的心疼了,但是,老頭,我必須得和你坦白兩件事情,第一,我沒有按照你教我的呼吸方式呼吸,因為我忘了,我打了一圈太極拳,身上就舒服的多了!”
“什麼?你自己適應的重量?太極拳?誰教你的?”賊牧有些不舒服的問道。
沈林老實的說道:“是南方市的陳青山!”
賊牧聽到“陳青山”這個名字,心中也不由的震動了一下,這個小子居然最先和陳青山學了太極,太極拳是道教的正宗拳法,所練出的內勁要比自己教的純正的多了,現在的太極拳流派太多,還就是陳青山個人的拳術和呼吸方式可以修習出浩然正氣,賊牧壓製住自己心裏那股子酸酸的感覺,問道:“那你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