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沈林從來沒有在任何書本裏看過這段話,於是一點兒也聽不明白,也許記錄下來,仔細品味的話,還能了解,隻是她來的快,去的也快。
臨消失的時候,她把目光放在了沈林的身上,和沈林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沈林的幻覺,她竟然又滴落了兩行淚水,把沈林的心都要撕碎了,直到她消失不見,沈林的手還僵硬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因為那個瞬間,沈林想要抓住她的手。
在那個影子消失了之後,太一大神的雕塑竟然“轟”的一聲碎裂,一切歸於了安靜,風停了,雨住了,火滅了,絕命林中沒有一具屍體,沒有一點兒血跡,雲開霧散,陽光灑落在了叢林之中,絕命林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陰氣,滿滿的浩然正氣。更加神奇的是,叢林中之前還大火彌漫,但是現在看來,沒有任何東西燒毀。
水潭也變的清澈無比,竟然還有了一些遊魚,那塊兒巨石因為冷熱的交替,裂痕斑斑。
直到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沈林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
楚男一臉笑意的看著沈林,問道:“怎麼了?沈老大!”
沈林歎了一口氣,說道:“想家了,我要回家!”
“那不行,一步登天才學了不到一半兒,你怎麼著也得練完了再走!”
沈林又歎了一口氣,道:“行!這兩個人怎麼辦?”
沈林一說,楚男才發現,苗愛青和辰元在傻站在叢林中站著,他說道:“沈老大,這事兒,還是交給你處理吧,你是咱們的師祖。”
沈林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感覺到身上有些氣力,身上那些裂開的皮肉,鮮血都結痂了,算是一個大成,沈林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戰鬥力有所提升,也許還打不過張玉雲,但是逃跑總沒問題,學了一步登天,逃跑就更沒有問題了。
戰鬥力這東西,隻有自己努力提高起來的,才有味道,要是得天獨厚的靠一些繼承,就像是一個賽車手,車子是全自動的,自己連方向盤都不用掌握,那還有什麼意思?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自己努力得來的,才暢快。
他走到了苗愛青和辰元麵前,二話不說先一腳,直接踢在了苗愛青的麵門上,撇著嘴說道:“給爺召喚個鬼啊!來啊!”
苗愛青繼承的養鬼道,畫水咒就在剛剛全部被剝離了,現在他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老頭而已,被沈林一腳就踢出了血,他翻到一邊,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你說的,都是屁……”最後那個字他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沈林怒道:“你他媽說的才是屁呢,你他媽才從嘴裏放屁呢!”上前又是一腳,這一腳可用了力道了,苗愛青估計鼻梁都塔了,要不為什麼鼻血止都止不住呢?
而辰元在一邊開始風涼話了,說道:“苗兄,不用怕,革命要有獻身精神。”
沈林納悶兒了,看向了楚男,問道:“這貨參加過革命?哪個時代的?”說句實話,沈林是特別敬佩這一類的人,祖國風雨飄搖的年代,就這些人撐著呢,但是楚男的回答就讓沈林內心涼了,因為楚男說道:“最後一個義和戰士。”
沈林可清楚這東西,在天朝風雨飄搖的時候,這些人還在妖言惑眾,什麼刀槍不入,什麼水火不侵,把一些本來就受了千百年愚民政策毒害的百姓弄的更加無知,而且沒有腦子的直接刺激了外來者入侵華夏的腳步,但是更加讓沈林納悶兒的是,這貨豈不是活了一百多歲了?
楚男解釋道:“對於宗門來說,一百歲,太容易了,何況他還有趕屍人的道統。”
沈林還是納悶兒,說道:“但是他們的口號是扶清滅洋,不是革命啊。”
楚男翻翻白眼道:“趕上了真正的革命唄。”
沈林無語道:“那幹掉唄!留著真是個禍害……”
辰元聽到沈林的話之後,當時就軟了,癱倒在地上,說道:“英雄開恩啊,我還有兒子要養活呢。”
沈林又不明白了,扭頭看著楚男,道:“兒子?”
二牛馬上站出來說道:“我知道,苗愛青的兒子叫苗子方,是個陰人,辰元的兒子叫辰隕,是個屍人,不人不鬼的,近幾年是去學道家法術了,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麼說,我宰了這兩個老不死的,就會被他們的兒子追殺了?”
苗愛青馬上說道:“一定會的,你一定逃不了我兒子的追殺……”
二牛早就氣急了這兩個老東西,苗愛青話剛一出口,關帝刀直直刺入了他的心髒,二牛臉上布滿寒氣,說道:“惦記了小雨十幾年,總有一天,我把你兒子也幹掉了!”
辰元見狀嚇的腿都發軟,看著苗愛青這樣死了,辰元是真的兔死狐悲,他怎麼都想不到,苗辰兩家,竟然就會被這樣,滅了,不過還好,苗辰兩家還有後人。
伴隨著二牛狠狠抽出刀來的一瞬間,隻聽身邊轟的一聲,二牛條件反射的護住了楚小雨,楚男和沈林二人好奇的看著水潭中央的巨石,竟然炸裂了,碎石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