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自汴梁城出發,一路向北,在東北六狼山停了幾天,繼續一路西行,大約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由夏日直到了秋季,眼看秋風漸起,天氣轉涼,詩如身上還穿著單衣,自然要添幾件衣服,這就是沈林常人看不出的良心!
這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沈林把她帶出來,似是要找機會把她當成手中一枚威脅姚經緯的籌碼,可是明眼人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姚經緯不像沈林。姚經緯能把秀秀當做一枚籌碼,可是沈林永遠沒辦法用詩如威脅到他。姚家鬥門可怕,蝶舞隻是鬥門總部在東歐,詩如也隻知道整個歐洲都有他們的勢力,可是現在又在撒哈拉沙漠做手腳,誰說的清,鬥門的勢力不是從歐洲直接遍布到了北非?欲討之,須得天下宗門合力,這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那宗門宵小之輩保不齊會對詩如這個曾經姚經緯的女人做出什麼事情,沈林將這個姑娘帶出來,其實有一點,也是為了保這個苦命的姑娘無恙。再者,詩如當年用萬年人參續命,心髒直接用九子金蓮替換了,整個人就是一株靈藥,如果讓靠藥力提升本事的人知道了,還不得生吃活人麼?!
這外蒙向來與世無爭,沒有任何戰亂的波及,可是除了姚經緯的布局,之前幾場鐵血戰鬥,也結了不少的仇家,這幫人未必敢直接對沈林動手,可是難保他們不會對這些姑娘們下手。所以詩如從去當鋪,再到逛街,都有胖子陪著,若說戰鬥力,胖子在沈林的隊伍裏絕對算得上一號人物,遇到千軍萬馬,也能衝出來。胖子也知道,自己這點出息,全是沈林給逼出來的,本性就帶著些無恥,還算得上有勇有謀,所以在典當沈林那塊兒鑽石表的時候,對一個小夥計連唬帶騙的,當了兩倍的價錢,賣都沒有這樣賣的!
陪姑娘逛街實在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好在這滿是敖包的街道,買衣服的隻有一家,詩如逛不到別處去,胖子就在對麵一個小攤位上喝起了奶茶,還不是咂咂嘴,嘀咕一聲:“正統!”
天色已近黃昏,陽光鮮亮,天邊的雲都變成了紅色,可是天卻很藍,胖子不經意抬眼瞟了下喬巴山頂,暮靄沉沉,似乎有妖氣,胖子不由地想,可能有一場硬仗!胖子尋思著,太陽落山了,溫度降低了不少,耳邊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的低語,說的是中文,“這位胖爺,小店要關門了,您是在小店這裏住,還是去別家?”
“嗯,會說話!”胖子就愛別人喊他胖爺,更愛別人喊他帥哥!回頭看這人,五大三粗的一個小老頭,禿頂八字胡,四方臉,大眼睛小鼻子,長的也挺別致,胖子看了看手表,用小拇指剔了剔牙,無所謂道:“才幾點就關門?”
這店主笑容可掬道:“要是往常來,您呆到什麼時候都行,可是今天不行,上麵下達了命令,七點之前,必須關門,要是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
“上麵?哪個上麵?”胖子問完,這店主預料之中的說是喬巴山的肖老大,胖子一合計,今天沈老大剛到就夜禁了,該不會是要對自己這票人下手吧?這可有點兒意思了,胖子摸了摸身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抓出一把天朝紙幣來遞給他,道:“你盡管上板兒吧,給我留個門縫,看看外麵要幹嘛!”
這店主也熱情,尤其是看到這高彙率的錢,更熱情了,道:“好好!”可還是強調了一句,道:“可千萬不能出聲,更不能出去,會死人的!連我也會死的哦!”
詩如這時候也沒有意外的被攆出來了,不過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沒過癮也沒辦法了,四處尋找胖子準備回去,後來被胖子拉進了小店,詩如可知道胖子是什麼情況,在沈林東南亞那片基地連陳丫頭都想當了童養媳,母豬都恨不得上了,看著門板都上了,驚慌失措的盯著胖子道:“你幹嘛?”
胖子伸出一隻手指頭,一臉賤笑,道:“沈老大離我那麼近,我也不敢把你歐插了呀,好好呆著,老大在城外,咱們在城內,有個風吹草動,不得偵查一番嘛?”
詩如挑眉看著胖子,沒多久之前還那麼廢物而且無恥,跟了沈林幾天就人五人六的,可是她還是想回去,習慣在沈林身邊了,和別人在一塊兒還真不自在,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可是就看到外麵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氣氛壓抑的仿佛小鬼子進城一般,瞬間就慫了,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急忙道:“你快告訴沈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