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眼神溫柔到了極致,坐在秀秀的麵前,把手伸進了牢籠,想要摸一摸秀秀的臉頰,可是秀秀卻一把抓住了沈林的手,冷冷道:“我要有利器,絕對割斷你的手!”
沈林嘴角挑起,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真想死在你手裏!可是一條命還給你,都不夠!”
秀秀輕哼一聲,道:“那你還要搶我的刀!”
“隻是為了讓你少受點兒苦,很多人不會讓你殺了我!”
秀秀一雙像是畫了煙熏妝的眼睛,有一抹笑意,道:“現在我殺不了你,但是沒有人插手,你死在我麵前啊!”
沈林微微搖頭,道:“是姚無謂讓你殺我,如果我今天死在你的麵前,有朝一日,你想起了我,會痛不欲生!”
秀秀輕笑一聲,道:“那麼有自信。”可是下一秒,她抬起頭瞪著沈林,道:“你說,我想起你?我的記憶有空白區?”
沈林真想把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和秀秀說一下,可是她記得孫思瑤曾經告訴過自己,對於失意者,不能主觀告知,得讓她自己想起來,小月已經沒辦法,記憶已經被刪除,而秀秀不同,她是被屏蔽了記憶,
有契機,是能想起來的。
來了一個村民,對沈林道:“先生,掌門請你過去!”
沈林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從頭到尾不敢作聲的趙無極低聲問道:“兄弟,她是不是你媳婦兒啊?”
沈林道:“現在她是我媽,我是她兒子!”
趙無極道:“哦!”
秀秀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被莊稼漢的弟子帶到了大堂,所謂大堂,其實是一家農戶的大院子,青石鋪地,極其平坦,像是梁山上忠義堂座椅排開,那莊稼漢身居主位,霓裳仙子和望月何秋坐在賓位,下麵坐著三三兩兩關門弟子,
沈林進了院落,就聽到一陣狗叫,沈林來了火,狂犬吠日啊!沈林扭頭瞪了那狗一眼,那狗馬上就趴在地上,發出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沈林抬起頭,和那身居主位的莊稼漢對視,之前就有一點摩擦,雖說是一點誤會,而且主要責任在沈林,然而沈林一點兒沒有低人一等的感覺,瞪著眼,好像剛才調戲的人是自己的妹子,而不是人家的閨女。
望月何秋出聲道:“沈林,尊重一下這個前輩,他是王漢卿!”
沈林道:“我就知道是他,劍術不輸望月,也沒有多少出彩,身法快,遠距離攻擊,就是他媽段譽麼,淩波微步的步伐,六脈神劍的劍氣,強悍的一塌糊塗!”
莊稼漢也不生氣,道:“評價很中肯嘛!一步登天,是天朝公認的天下第一輕功,楚男隻有一個弟子,就是沈林,所以我早就知道是你!這些年,沈林的威名叫得很響啊!開始我對你還有一點幻想,可是現在,我有些懷疑,白齒是不是對的?你是不是被冷妮兒那些人抄起來的?你有那麼厲害嗎?”
沈林一直盯著王漢卿的眼睛,他說這番話雖然雲淡風輕,可是眼神中透著的是認真,王漢卿道:“退出江湖已經二十餘年,江湖事我不願管,可是必要的時還會管,姚無謂不回來,你和白齒,我保持中立,今天出手,也是看在望月前輩的麵子上!”
沈林一直不知道王漢卿的底細,一直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年邁的老者,其實這個人是新銳,他的家傳劍法是實實在在的強悍,可是當年被張玉雲用計滅門,他的父輩燒了秘籍,家傳劍法失傳了,自己琢磨出一些門道,當年和望月何秋一戰,悟出了這樣的劍法,所以望月何秋在他麵前很有麵子。高手榜評不輸望月,出發點就在他的本事,其實是望月何秋刺激的!
沈林道:“你和我說這麼多,想要表達一些什麼呢?單純的為了數落我一番麼?”
王漢卿很有修養,並不生氣,道:“看在望月前輩的麵上,有些話我就直說了,第一眼,我覺得你的外表沒有領袖的樣子,太兒戲了,你如此,你手下的戰士會服你麼?接著我們捉拿魔女,表現出了你的婦人之仁,我個人覺得,你這樣的人,當不了領導。我的目的不是數落你,隻看在望月何秋的麵子上,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是抄起來的名氣,名氣有了,武藝也有悟性,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了,不要當一個無形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