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信不信我將你碎屍萬段!”
“為何要這般待我?上天為何這般不公?”
“若是將這老爺子毒死,那他的財產不就都成我的了嗎!”
“今日之錯,隻是小錯,原諒你們便是了!”
狂風,怒卷,吹斷了枯枝。
烏鴉不斷的飛去,留下淒慘的叫聲。
遠處,斷崖邊,烏雲密布。隱隱約約似能看見,“朱雀殿”這三字。在近些,便能瞧見一扇門,一扇血紅的門。門兩側還站著兩個人,麵無神色。
兩人身側,無數白骨堆積。腳下,踩著的,似是液體,紅色的液體。
風,依舊在肆意的卷起。
烏雲沉下,整個斷崖,都被黑暗籠罩。
這時,一男子來到了這裏,踏雲而來
他一襲白衣,輕質優雅,顯得與這裏格格不入。風,吹亂了他的發,他也毫不在意,繼續向那前行。
他麵容白嫩,一雙桃花眼,帶著淺淺的笑意,唇瓣粉嫩,嘴角微微勾起,對這眼前的景象,似乎,司空見慣。
他手執白扇,來到那門前,抬手,欲要推門而入,卻被門旁兩側的兩個人阻攔住了。
“殿下現已閉關,不可見客。”
他抬眸看著這兩個人,眼珠轉動,撇了一下嘴角,轉身欲走。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既是白虎妖君,又怎可不見!”
從裏麵,傳來了一陣戲謔的聲音。
那白衣男子聽到後,又恢複方才的笑意,走了進去。
當他走進去後,門,又被關上了。
走進去,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陣,血腥味。他的腳下,踩著粘稠的液體,每走一步,液體便將足跡隱沒。裏麵是一條長廊,幽靜又漆黑。
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廊又變成了另一番景象,仙霧繚繞,綠樹成蔭,與方才外麵的景象,截然相反。
不遠處,琴聲悠然響起,婉轉動聽。
在他麵前,有一座小橋,橋下是緩緩流淌的溪水。小橋的對麵,是一座亭子,亭子裏有一琴,一人。
那人身穿紅色長衣,十指修長,在琴麵上撫動,衣袖,也微微觸碰到了琴麵。他麵容紅潤,薄唇勾起,一雙眼睛似狐狸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睫毛密而長,眼眸裏透著狡黠。他的眉間還有一顆朱砂痣。
“你竟還有閑情逸致在這撫琴?”
白虎妖君見他這般從容撫琴的模樣,眉頭蹙起,腳步不似剛才的不迫,有些急忙了,走到了那紅衣男子的身旁,白扇搭在琴上,琴,奏不出聲音了。
紅衣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笑意更深了。
“究竟是何事,竟讓白虎妖君這般慌張?”
紅衣男子的聲音低沉,語氣戲謔。他又低下頭,抬一抬手,將白虎妖君的扇子,掃到了一邊,繼續彈奏的他方才還未彈完的曲子。
白虎妖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的扇子,有些氣急敗壞的坐在紅衣男子的身旁,粉嫩的嘴唇,嘟了起來,喃喃道,“你是何事都不急,那青龍仙君,都要將你老巢掀了,你竟還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