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原本預計的那天,胡有慶沒來,於靖雅心裏一直在打鼓,她不確定,在見到胡有慶的時候能不能穩得住心氣,麵對幾乎將自己滅門的凶手,不知道能不能,還能不能繼續走下去,還能不能沉得下去,她不知道,前麵的路一切都是未知數,但願自己在那一刻是清醒的吧。
聽底下的人說,這次胡老二會帶一批貨過來,這對於靖雅而言,如何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馬一銘,是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聽說這批貨的純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具體有多少現在還不清楚,好在現在滲透了進來,萬裏長城的第一步也已經走起來了,雖然比起一開始的那步險棋,實屬不易,但於靖雅也包括馬一銘都知道,難的還在後麵呢,依舊一刻都不能鬆懈。
自從進來,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踏實的生活,踏實的休息,現在睡覺不敢睡,生怕真實的內心沒有那麼堅定,在睡夢中吐露一些不該說的。不過喝酒還是會喝一點,由於她的特殊體質,對酒精和麻藥都有很強的抵抗性和快速溶解性,這讓她不會那麼輕易的喝醉,防止了吐露真言的危險,將這樣的概率降到了最低。
胡有慶和胡有亮他們所經營的特大販毒集團,隻要一天不除,她內心的仇恨永遠都不可能消除。兩天後,胡有慶來了,帶了二十幾個人,這是於靖雅第一次直麵仇人,內心難免有波動,但好在很快就消除了。
胡有慶帶的這二十幾個人裏除了一個女的之外,於靖雅知道剩下的那些人都是胡有慶的死士,策反的可能性很低,搞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一旦自己暴露,之前的所有事情都白費了,而她會成為千古罪人。
雖然她現在在這除胡有慶的人以外,底下的那些小弟還是會稱她為宋爺,而於靖雅心裏的算盤則是讓更高層的人聽命於她,為她所用,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女人一時之間不可能做到的,但她是於靖雅,要想在這裏站穩腳跟,就要履行五點,一重義氣,二心狠手辣,三心思縝密,四凡事冷眼旁觀冷靜處之,第五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能當自己是個女人,要比男人還要爺們兒。自己之前學的那點兒防身的東西,在這裏完全可以用的上,所以,在見到胡有慶的那一刻,於靖雅需要再次黑化,她要盡快找到這個苗子。
下麵的路一定要鋪的嚴絲合縫,要知道,這些個販毒的人,一個個精的跟鬼一樣,超強的反偵察能力也不是一下子就砌成高牆的,這麼多年都沒能將他們連根拔起,就說明他們的根基很深,不隻是胡氏集團,可能還會分很多,畢竟金三角地區裏刮的風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不得不說這塊三不管地帶,無疑是塊金地,同樣的也是禁地。
沒有什麼人能夠隨隨便便進來,也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逃離,更多的是以一個盒子告終,甚至你連一塊破布頭子都沒有,任由自然將你無情的風化,留下的,隻是曾經支撐你的那些個架子,留在那裏替你永久的觀望著你曾經輝煌過的土地。沒有人會記得你是誰,仿佛你從來都沒有來過這世間,也不會有人為你感動惋惜,畢竟是你先一步踏上的那條不歸路。
第二天清晨,伢子為於靖雅打來了洗臉水,於靖雅沒有說話,依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之前被陷害一事,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而那個冤死的,也隻能自認倒黴,據於靖雅了解,那個人雖說剛來不久,但在境內的奇山市也算是地頭蛇一個,而他出賣主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能在奇山市做到那個位置,也還算是有點能耐的,隻是當初沒有辦他,並把他帶到境外,說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畢竟他喜歡出賣,這一點一旦坐實,想要洗白可謂是對網吹氣,欲使之滿。所以這次那他當棋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