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北京街頭的一家不起眼的餐廳裏，一群打扮時尚的年輕人正坐在裏麵吃飯。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本地人，操著一口南方口音。神態各異，卻又殊途同歸。像是朋友卻又比一般的朋友多了幾分默契。
“夥計，我們吃完了。”其中一個瘦高的男子起身準備結賬。看到服務員遞過來的賬單，他愣了一下。
“你們這的小魚仔是按個賣啊?怎麼會要一千多呢?你們老板呢?這價格怎麼收的?”
他的話剛說完，好幾個精壯的青年立馬竄了過來。他們手裏拿著鐵棍，凶狠地瞪著高瘦男子，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們幹什麼?”飯桌上，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站了起來。
“安寧，算了算了。”另外一個顯得更加幹練的女子立馬把她給拉了下來。
這些女青年的妥協，可是那位瘦高男子就是不肯罷休。與那幾個拿著鐵棍的精壯青年對峙了十幾秒鍾。那位神秘的老板總算顯了身，他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挺著個啤酒肚，腦袋大脖子也粗，確實很有大老板的風範。
“幾位是想吃霸王餐了嗎?”老板眼睛一眯，這些外地人顯然已經快要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老板，這裏人多嘴雜。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理去。”瘦高男子扯了扯老板的衣角。那些精壯青年立馬圍了上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說理。”老板拍掉了他的手，也不畏懼，跟著瘦高男子就往外走。那些看好戲的食客全都將頭偏向了窗外，似乎在等待一場好戲。
“小寶，算了。”飯桌上的另外一個青年男子跟了出去。他的個子也有一米八左右，不過比瘦高男子還要顯得瓷實一點。留著一頭較長的卷發，劉海遮住了一邊的眼睛，著實有點殺馬特的形象。好在這人底子不差，看起來才沒有顯得太非主流。
這個男子拿出了十幾張百元還有幾張零錢鈔票塞給了老板。矮胖老板用狐疑的眼光瞅了他一眼，而後點了點鈔票，發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矮胖老板這才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半小時後，
“櫃台裏才五千多塊錢，這頭羊一點也不肥啊。”一個麵相猥瑣胡子拉碴的男子數了數錢。
這個猥瑣男就是剛才在飯桌上的其中一人，趁著瘦高男子和老板以及打手對峙的空當，他一個人就把櫃台裏的錢全部偷了出來。
猥瑣男的旁邊，坐著兩男兩女，赫然就是剛才飯桌上的其他人。
“這個錢，我不要了。你們分吧。”卷發男掃了一眼猥瑣男，麵無表情地說道。
“喲，邵半仙。你今天是怎麼了?連錢都不要了。我告訴你啊，今天這純屬失誤。要擱平常，不宰這個肥羊十萬八萬那不算完。”瘦高男子準備摟住卷發男的脖子，卻被對方輕鬆躲開了。
“邵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檔次太低了，很看不起我們。”幹練女子點起了一根煙，美美地抽了起來。半開玩笑地質問著卷發男。
“當然不會。你們的計策其實很完美，包括一些看起來不怎麼上檔次的計劃實際上都是暗藏玄機的。就比如你們以前貼街邊小廣告，用美色設圈套引人上鉤，看似很low。實際上，你們在貼廣告的同時就已經過濾掉了智商較高的群眾，能夠上鉤的便隻剩下了低智商人群。”卷發男話裏帶話，依舊是麵癱地說道。
“邵半仙，你到底嘛意思?給個痛快話。”
猥瑣男忍不住說道。
“就是啊，邵莊。我們從來沒看過你物色肥羊，要不這次你來當主導者?”精致女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卷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