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度道長是否真的有另外一個徒弟,檀川對此並不關心。可是耿曉輝竟然說這家夥身上有解藥?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耿老師,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檀川說。
耿曉輝不置可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曾經有過牢獄之災。時間,應該在三年左右。”檀川發現耿曉輝的眼中始終有著難以隱匿的戾氣。
“果然我在你們麵前,是沒有秘密的。”耿曉輝搖頭歎氣道。
檀川起身,背對著耿曉輝,準備離去。
“雖然仰度老頭是很討厭,不過,那種事我還不需要別人幫忙。”
“邵莊是國士,而你隻是個狂徒罷了。”耿曉輝淡淡地說道。
檀川看清了耿曉輝,耿曉輝也一樣看穿了檀川,這個家夥,整的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種。
“邵莊?”檀川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
“不瞞你說,我之前的確是個騙子。不過到頭來,我卻被邵莊耍的團團轉。”
“說來聽聽。”
“抗日時期,日本軍隊曾在中國華北一帶開展過生化戰。h5病毒就是這場生化戰裏其中一種武器。這種病毒很奇怪,會讓人特別狂躁,激素分泌紊亂,壽命也會縮短好幾十年,但是不會立刻就死。你應該能夠體會到這種病毒帶來的危害。不光讓人易怒,服用者隻要發怒就會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日本人起初的目的是想控製中國人,手握解藥,然後招募更多的偽軍。”
“這故事我聽過,說重點。千禧年以前的故事我堅決不聽。”檀川重新坐了下來。
“行,那就說重點。跟我們一樣得了這種病的原本還有另外四個人。那四人被病痛折磨了很多年。終於有一天,他們發現了一間藏解藥的密室。”
“其實那間密室,我早就去過,還安裝了攝像頭。我用攝像頭拍到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邵莊。他將五顆藥裝進了一個盒子裏,又把盒子放進了房間的隱藏夾層中。看到這裏我很驚訝,因為他放的藥我偶然間也得到過幾顆,這是一種毒藥,是足以毒死一頭牛的藥。”
“我心想,這個邵莊有意害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最後,那四人都服下了藥,當場七竅流血倒地。而唯獨我沒有吃。”
“我將攝像錄下的視頻轉交給了警方,警方第一時間就抓走了邵莊。可是邵莊卻不慌不忙,任由警察帶走。”
“誰成想,那四人根本沒有死。不但沒有死,身上的h5病毒還全被那所謂的毒藥給中和了。而唯獨我沒有吃解藥,病才延續至今。”
“我一敗塗地,輸在太小看邵莊了。他是一名真正的國士。”
“那我又能幫到你什麼呢?你不是說你曾經得到過幾顆解藥嗎?現在又放在哪了?”檀川始終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那些藥早被我用來殺人了。”耿曉輝冷哼一聲,“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做一回小人,奪回屬於你自己的解藥。”
“誰知道你口中的邵莊身上還有沒有藥?”檀川不介意做小人,但也不會輕易給人當槍使。
“那個邵莊遲早會來日本神奈川,因為他已經給神奈川大學遞了簡曆,要來這裏做老師,你如果想見他的話,可以自己去和他會麵。別忘了,我也是神大的老師。”耿曉輝自信地扶了扶眼鏡。
神奈川大學是屬於私立大學,的確可能通過這種方式招聘錄用老師。
看來自己這回還非去不可了?
————————————————
在神奈川大學這所美麗的校園裏,
穿著土裏土氣的檀川無疑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神大作為高學費的私立學校,學校裏的大多數學生從小是在蜜罐裏泡大的,看到穿著如此鄉土的人,免不了都要吐槽兩句。
“這人好奇怪啊,什麼衣品啊。”
“喂喂,看到他手上的offer沒有,不會又是個插班生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