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對於一個極為幹練的人來說，是一種最滄桑的表現。
封易辰將可樂捧在手心，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檀川。
“庫麗莎，就是我親手殺死的。”
檀川聽到了答案，這個答案的糟糕程度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現在的庫麗莎不但沒有徹底消失，反倒變得更加可怕了。”封易辰放下了照片，轉身上樓，沒有再說一句話。
檀川呆若木雞地坐在沙發上喝牛奶，臉色全然沒有了半點血色。他多麼希望封易辰說的隻是一句玩笑話。
檀川將頭低下，卻見一個籃球停靠在了沙發旁邊。這個籃球……樣子好熟悉啊。
恍惚間，他的思緒回到了高中的時候，想起那個因為艾滋病被全班孤立的陽光女孩。
‘喂喂喂，待會下了課要不要一起去打籃球啊？新買的籃球哦，花了我一百多塊呢。’女孩左手叉腰，右手轉著球。得意地向自己喜歡的男生炫耀球技。
男生合上了書，動了動壞心思，一個雷霆箭步俯衝而上，意圖搶斷女孩手中的球。說時遲，那時快，女孩輕鬆換手，躲過了男孩的搶斷。
‘阿川，要鬥牛就去體育場啊。別在教室玩了。’
那一次鬥牛，男生玩的很盡興……他雖然輸得很慘，可心裏卻樂開了花，第一次打籃球就讓他如此盡興。男生接過了女孩遞過來的牛奶，一通暢飲。
女孩坐在石凳上，看著男生大口大口地喝牛奶，猝然一口親了上去。
男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擦掉了臉上的口水，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喂，艾滋病會傳染的啊。’
女孩點了點頭，黯然神傷地想要離開，卻被一個比她更高的身影攔下了。
‘奶壇子，你也太敏感了吧。親一口還不至於傳染的。’來者主動掏出了相機，‘來，我們三個合張影吧。同為籃球愛好者，相聚就是緣。’
五年過去，那張照片還在，可當年的三個籃球愛好者卻再也不能一起打球了。
“相聚就是緣……是孽緣嗎？”隨著一陣刺耳的撕扯聲過後，照片變成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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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市警察局，
“警察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們不能把我冤枉成壞人啊。”邵莊委屈兮兮地嘟著嘴說道。
“你還想狡辯？這個視頻你怎麼解釋？”一個瘦高的警員點開了大屏幕。這個視頻很短，大概也就十幾秒鍾。視頻的大致內容就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紫色閃電的活人麵目猙獰地看著清山棋院前的數百具死屍。這個活人便是當天正在與雙一打鬥的邵莊。
這個視頻剪輯的很好，完美地錯開了怪魚和雙一，看上去就好像是邵莊真的用妖術殺了人一樣。
“警察叔叔，我覺得你們日本的賦稅應該很重吧？”邵莊摸了摸腦袋，嘴角微微上揚，略帶譏諷地看著眼前這個正在審問他的警司。
“少廢話，別給我轉移話題。”警司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