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商量,就是要得出個結果,可既然現在已經知道結果了,那還商量什麼?”牧晨得意洋洋的道。心裏想著,詭叔的徒弟幹什麼的都有,但是還真沒有一個神符師,如今秦傑來了,倒是要把這個空缺補齊了。
“你……你無恥!”賀颺氣得不行了。
牧晨恭敬的對賀颺鞠了一躬,然後笑眯眯的道:“這都是跟賀老您學的。”
賀颺勃然大怒,“我賀颺活了這麼大歲數,就看到了秦傑這麼一個奇才,誰要是敢和我搶這個徒弟,老子跟他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牧晨麵色一變,隨即又幹笑了起來,“賀老,您這話就有點兒嚇人了。假若我不是站在齊雲山腳,恐怕真的會望風而逃啊!”
……
“我賀颺活了……秦傑……奇才……徒弟……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神符師賀颺暴怒之下的話語,宛如一道驚雷,傳遍了整個齊雲山腳下的廣場。
劉安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嘴巴長得老大,看起來非常的滑稽。如果秦傑這個默默無聞,修為低微的修真者考入清夢齋算是一道響雷的話,那麼這個神符師的神話想要收秦傑收徒,這就是一道悶雷了。
廣場上,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心情了。
謝林看著劉安蒼白的臉色,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要是你,回去就拿根麵條上吊算了。”
……
賀颺氣得“呼哧呼哧”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牧晨道:“不管咋樣,這個秦傑,你們清夢齋不能要!”
“賀老都看上的家夥,我們清夢齋憑什麼不要?”牧晨嗤笑道。
“那個子最適合修煉符師,全下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資格當他的師父?”
牧晨臉上的笑容更勝,“別的我還真不敢,要神符師,我們清夢齋倒是可以找出幾個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雖然我們能耐沒有賀老您大,但是教一個徒弟卻也足夠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詭叔在,我想就算他修的不是符,但是也會符。”
賀颺語塞,“反正是我先看上的,你們別想搶!”
“如果真的要輪這個,早在幾個月之前,詭叔已經給了秦傑一本《道德經》,這……到底是誰先看上的?”
賀颺愣了愣,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是都已經爭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願意放棄。更何況,秦傑能以心動期的修為登上山頂,最後贏了雲正銘,定然是有他的不凡之處,這更加讓賀颺堅定了收秦傑為徒的決心。
“今我不要我這張老臉,我也要把秦傑爭到手!”
“沒用,就算道盟的於龍吃你這套,神話集團的董事長和董事會吃你這套,我們清夢齋也不吃。”牧晨認真的道。
賀颺和牧晨的爭吵就像是兩個地痞無賴在吵架,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二人都是神符師。如果真的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那恐怕整個沈州就都不得安寧了。
海子也想到了這點,不得不打起了圓場,“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麼可爭論的,你看秦傑的修為隻是心動期,和清夢齋皆強者的傳統不符,不如就讓賀老收秦傑為徒,讓雲正銘進清夢齋,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牧晨愣了愣,雖然這話聽著有點兒道理,但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兒。
海子見牧晨愣,緊忙接著道:“如果清夢齋擔心過不去麵子的問題,那也可以讓秦傑主動放棄,這樣不就好了嗎?”
牧晨眉頭皺起,問道:“秦傑憑什麼放棄?”
海子見牧晨有鬆動的架勢,頓時笑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回答牧晨的問題,而是對賀颺問道:“賀老,如果秦傑真的成了您的徒弟,那您會如何對他?”
“我膝下無子,更沒有徒弟,我照顧他當然得像是照顧自己子孫一般,這還用問?”賀颺沒好氣兒的道。
“賀老的身份眾所周知,暫且不是道盟的守護神,同樣還是神話集團董事會的成員,不定秦傑以後會接掌賀老的地位,前途光明,他有拒絕的理由嗎?”海子微笑著道。
牧晨的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深深的看了海子一眼,道盟於龍身邊的第一軍師,果然名不虛傳,這麼陰狠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如果秦傑抵擋不住那麼多頭銜的誘惑,那清夢齋恐怕真的就爭不到人了。
……
清晨,秦傑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現自己是在一個屋子裏,屋子不大,除了一張床,什麼擺設都沒有。昏睡了這麼久,覺得有些口渴,便準備出去找點兒水喝。